腻的杯壁。这里隔绝了外面的酷暑,也隔绝了某种更真实的东西。眼前是闺蜜苏晴价值百万的婚礼,雪白的马蹄莲瀑布般从拱门垂下,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跳跃的光点,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槟和玫瑰的甜腻。名牌西装与珠光宝气的人群低语着,笑容堆砌在脸上,像一层精致的糖霜。我啜了一口杯中寡淡的香槟,气泡在舌尖炸开,留下空洞的回响。盛大的场面像一层厚重的天鹅绒帷幕,遮住了某些难以言说的东西。苏晴挽着父亲出场时,那身曳地的、缀满碎钻的婚纱沉重得仿佛能压垮她纤细的脊背。她父亲西装笔挺,嘴角抿得紧紧的,每一步都踏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走向红毯尽头那个同样穿着考究、笑容却隐隐僵在脸上的男人——陈默。 就在这一刻,仿佛命运精准地掐断了琴弦。背景流淌的《婚礼进行曲》戛然而止。宴会厅厚重、描金的橡木大门,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