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问我还记不记得沈贵妃?我便问她是什么意思?她说知道我当年曾为沈贵妃鸣冤,所以才来找我。
她又隔窗指了指那个站在窗外的小男孩儿,说那孩子就是沈贵妃在逃亡路上生下来的龙裔。”
朱辉说到这里,满朝文武全都惊掉了下巴,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
说沈贵妃蒙冤不奇怪,可说她生的孩子如今还活着,这却叫人难以置信了,因为他们都知道沈贵妃所生的那个孩子也死于乱军之中了。
而且以皇后的手段是断断不可能斩草不除根的。
“朱大人,你说的这个妇人难道是……是温……”
齐国公从朱辉的话里猜出他说的人是谁了。
“没错,这个妇人就是如今的温贵人,”
朱辉答道,“那个孩子就是宫长安。”
朝臣们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面面相觑,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们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
“温贵人当年在半路上与逃亡的沈贵妃相遇,二人同时在破庙产子。
文贵人大义,用自己的亲生子与龙裔调换,所以死在乱军之中的并不是皇子,而是宫家的孩子。”
朱辉说道,“当年沈贵妃身边的总管太监尉福也在,皇上可以宣他进殿回话。”
“宣尉福!”
“宣尉福!”
“宣尉福,”
传旨的声音一道道传了出去,尉福理了理衣襟,端正了神色,走进大殿。
“这……这不是张妈吗?!”
认得张妈的大臣们几乎跳起来。
“奴才尉福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尉福跪下身,娴熟地行礼。
“你真的是尉福吗?当年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看着他问。
尉福便把当年的情形一一说了出来:“奴才可以验明正身,这么多年为了掩人耳目,奴才男扮女装,一直陪在少主的身边。
这是沈贵妃当年留下的血书,只是她原以为皇子也会在劫难逃。
而温贵人大义,和奴才商量着悄悄调换了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