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西北铁骑在书房外严阵以待。
警惕地守卫着。
步入房中,汪直环视一圈,缓缓开口评价道:“肃王,本督见过诸多藩王府邸。
可你的府邸,却是其中最为寒酸的。”
朱禄埤苦笑回应:“是啊,自永乐年间以来,国库便一直捉襟见肘,就连圣上都需节衣缩食,肃王府又能如何呢?”
总督汪直目光锐利:
“你……当真是如此想的?”
“当然,不知汪总督为何有此一问?”
朱禄埤略显疑惑。
“为何?
哼,本督特地前往嘉峪关一行,为你带来了一位故人,相信你定能认出。”
汪直语带深意。
言罢,陕西总兵陈钺与两名军士押解着一名浑身是血、披头散发之人步入房中。
朱禄埤瞧着那人,总觉得有些眼熟。
不禁问道:“你……你是何人?”
陈钺猛地拽起那人的头发,令其面容显露,朱禄埤吓得瘫坐在座椅之上。
汪直冷笑一声:“如何,可是故人?”
朱禄埤连忙站起,躬身道:
“汪总督,您……您都知道了?”
“岂止是本督,陛下与太上皇亦早已洞悉一切,否则,本督又何必亲自至此?”
汪直语气冰冷。
朱禄埤低头不语,神色复杂。
汪直步步紧逼,来到其身前,沉声道:
“你祖父肃庄王。
乃我大明太祖第十四子,深受太祖爷宠爱,节制甘肃卫,统领西宁、临洮等卫所,设立安定卫以震慑吐鲁番势力。
令西夷不敢轻举妄动,何其威风凛凛?
怎料到了你这一代,竟敢串通东林党,私售火器予鞑靼,背叛大明,让先祖蒙羞。
你让肃庄王在天之灵。
如何向太祖爷交代?”
肃王朱禄埤闻言,震惊不已,
双目圆睁,连忙辩解道:“孤并未背叛大明,皆是那些人冤枉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