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奈森川泽越气,时吟越高兴,她脸上笑得格外闪亮,眼底不透半丝笑意:“那真遗憾,你的执行长位子要不保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十一名董事会成员中,只要有七人赞成,你就要让位了。”
瞧见日奈森川泽阴沉的脸色,时吟笑得更开:“不过您也别生气,输在我手里,只能说明我比你更优秀。”
日奈森川泽气急败坏:“日奈森时吟,我给你三天考虑时间,如果三天后你依然执迷不悟,那我们法庭上见!”
时吟的笑容全收了起来:“日奈森川泽,有本事你就去试试看。哈,父亲为了执行长身份撞告女儿……你说爷爷会容忍你?董事会的人能容忍得下你?”
对日奈森川泽最后一点期望也消失殆尽。彼此撕破脸皮,时吟便不再手软,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文件:“如果你真这么做……日奈森川泽,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日奈森川泽瞳孔皱缩,他接过文件,随意翻看了几页,脸色变得很差:“你……你怎么会……”
将日奈森川泽的失态收入眼底,时吟慢悠悠道:“你和川濑的婚外恋,我想股民很有兴趣知道。当然,如果这个爆料出去,我相信警察对你的兴趣也会很大。”
日奈森川泽合上文件,抓着文件的右手用力得已经泛白:“你想怎么样?”
时吟摇了摇头,缓下语气:“我并不想怎样,只是你不该拿那个来威胁我。日奈森川泽,我是你女儿,而你竟然说要告我……真令人心寒。难道只有川濑肚子里的,才是你真正期待的吗?”
她勾起嘴角:“那真是可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那次流产,导致她以后再也不能怀孕。”
日奈森川泽的身子晃了晃,身形有些佝偻,好似一下子老了十来岁。
时吟不忍地转向别处:“如果你退位,我会劝服叔父帮忙,虽然希望不大,但总比什么希望都没有要好。还有,策划部经理的职位是给你预留的。”
一手鞭子一手糖。
日奈森川泽定定地看着她,良久,叹了口气:“你赢了。”
日奈森川泽转身离开的时候,有道女声自身后传来:“就这样吧,我和母亲,和你们,就这样吧。”
不再仇恨,不再埋怨,从此陌路。
看着日奈森川泽离开,时吟闭上眼睛,斜靠着枕头。小小的休息了下,睁开眼睛,余光看到手冢彩菜拿着东西经过,不由“咦”了一声。
手冢彩菜听到了时吟的声音,停下脚步:“是时吟啊,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时吟的目光时不时瞟向手冢彩菜手冢拿着的弓箭,心跳怦怦响。这把弓箭看着真眼熟啊,“您要学射箭吗?”
手冢彩菜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拿着的弓箭,神情有些怔松,再抬头时已经把情绪藏得妥妥当当,她笑道:“我哪有那精力,这是国光的弓箭。”
时吟装作不经意道:“您拿的小心,这把弓一定更贵吧。”
手冢彩菜失笑:“这把弓箭是免费得来的。”
“耶?”
提到这事,手冢彩菜的声音里带着为人母的骄傲:“国光和弦一郎曾进行网球比赛,弦一郎输了,这把弓箭是国光的战利品。”
终于,眼前的这把弓箭和记忆中在真田家使用过的那把弓箭合为一体,记忆通顺无阻。
应该是这把弓吧。时吟想。
“我以前怎么都没在家里看到这把弓箭啊?”
手冢彩菜笑笑:“这把弓箭原本挂在国光的房间里,后来他又把弓箭放到柜子里,我想一把弓箭总要发挥它的用处吧,难道真要让它一直放着生锈发霉?所以前几天就把弓箭拿去修正下,今天正好拿回来。”
时吟“哦”了声,不掩好奇:“国光赢回来后都没有射过吗?”
时吟的视线一直盯着弓箭。虽说被手冢彩菜拿去修整,但这把弓看起来仍像新的一样,显然被它的主人细心呵护着。既然这么爱惜这把弓,那又为什么一直放着不使用?
“没有。”
“为什么?国光应该会射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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