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想探听咱们的消息,那就和他好好谈谈。”
——
与此同时,另一边,峰登府——
距离山泽县沦陷已经过去数日之久,郭节度使整个人看着明显憔悴了几分。
战场上的失利加上多日的疲惫,让他看着不仅面色苍白还格外难看。
“唉,陈大人,只怕再过不久,我就难以在此与你共事了。
你说这好端端的,前不久才上报战功,估计这会陛下还在喜悦呢。
如今这般损兵折将的战报上去,接下来我这位置怕是坐到头了。”
郭节度使此刻的声音格外疲惫,相较于此前的雷厉风行精神奕奕的形象,此刻的情况倒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毕竟前脚才将赵铭的战功,用春秋笔法润色了一番。
破敌三千,写成了近万,死伤倒是如实汇报,己方就战损几百。
对于以往大燕与大渊诸多次交锋之中,如此战功,可以说能够震荡朝野,举国欢庆的大事。
可谁能想到,下一秒,他就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
相较于忧心忡忡的郭节度使,陈布政使的神情就淡定许多。
“此事已然无法挽回,不过在本官看来,倒也未必。
郭节度使,既然此番这赵铭有如此能耐,此人定然是十分骁勇善战的。
其人以及其麾下部众,兴许不亚于西军。
如此虎将,我等何不拉拢,委以重任?
留下此人坐镇峰登府不假,但我们眼下还有数万大军,何不一并交给此人管辖?
最少也要留下四万大军留给他以做驱策!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千总,郭大人,你我才是真正可以表功之人。
给人一些甜头,大功依旧是你我二人,何故手里揣着权力不放呢?”
陈布政使的思路明确,那就是放权!还是特么放权。
“嗯,此事我也是如此想的。”
对此郭武也是点点头,
“对于这件事其实本官并不排斥,只是。。。。”
说到这里,郭武顿了顿,面露纠结之色。
“郭大人,你可是担心,太祖当年之事重演?”
“唉,不得不防啊!~”
郭武无奈叹了口气。
放权可以,要是这放了权,此人直接调头就投靠了大渊又当如何?
人心难测,不然为何这么多年下来,大燕文臣为何会对武将有着如此提防。
还不是怕这群大头兵手里掌权之后,不服管教了。
闻听此言,陈布政使捋了捋须,眼睛微闭,好似在沉吟。
半晌他才悠然看向窗外。
“郭大人,眼下你还有的选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