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总晕。”
过了四五分钟她回来了。
“她不在厕所,”她说,“厕所外面有道门通往花园。兴许她从那条路走到花园看鸟去了。
她总是这样的。“
“今天可没有时间看鸟去,”奥列弗夫人说,“去找找她吧,我们还得赶路呢。”
埃尔斯佩思。麦凯用叉子叉了一些香肠放进碟子中,又把碟子搁进冰箱,然后开始削土豆。
电话铃响了。
“麦凯夫人吗?我是古德温大夫,您哥哥在家吗?”
“不在,他今天去伦敦了。”
“我往那边打过电话了—他已经走了。等他回来告诉他,我们得到的结果与预想的一致。”
“您是说在井中发现了尸体吗?”
“想保密也没多大用了,早就传扬开来啦。”
“是谁的?那个外国女孩子?”
“好像是的。”
“可怜的孩子,”埃尔斯佩思说,“她是自己投井的,还是-”
“不是自杀…她被人用刀砍死的,是谋杀。”
母亲出了厕所后,米兰达等了一两分钟,然后她开了门,轻手轻脚地溜出去,开了附近通往花园的侧门就顺着花园中的小道跑过去,小路绕到了后院,那里曾经是停放马车用的,现在变成了车库。她从一个供行人进出的小门钻出去,进了外面的一条小巷子。巷外停着一辆车。一个须发斑白、眉毛突出的人坐在车中看报纸。米兰达拉开车门爬进去坐在司机的座位旁边。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看上去可真逗。”
“好好笑个痛快吧。”
车开动了,沿着小巷子驶下去,一会儿向右转,一会儿向左转,又再向右转,最后到了一条车辆比较少的公路上。
“我们时间安排得正好,”白胡子的人说,“你会正赶上那一刻看到双刃斧,还有基尔特伯里高地,景色美极了。”
一辆汽车从他们旁边一掠而过,差点没把他们的车挤到路边的栅栏上。
“冒失鬼。”白胡子的人说。
这辆车中一位年轻人长发齐肩,戴着大大的圆眼镜。另一个长着络腮胡,很像西班牙人。
“你说妈咪不会为我担心吧?”米兰达问。
“她没有时间担心你。等她开始担心了,你早就到了你想去的地方啦。”
伦敦。赫尔克里·波洛抓起话筒。传来了奥列弗夫人的声音。
“我们把米兰达丢了。”
“什么,丢了?”
“我们在黑孩子餐厅吃饭,她去上厕所,没有再回来。有人说看见她坐上一个老人的车走了。但也不一定就是她。可能是别人,这—”
“应该有人陪着她才行。你们都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我告诉了你有危险。巴特勒夫人着急吗?”
“她哪能不着急呢?你说怎么办?她都快疯了,坚持要报警。”
“对,自然应该报警,我也给他们打电话。”
“可米兰达怎么会有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