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歌诗笑道,“焚香儿三个学会就不要我了。”
剑灵烟摇摇头,笑道,“你竟然教他们赌博。”
“齐先生允许的嘛。”
剑灵烟只是摇头。
越歌诗又道,“灵烟大哥,今天谈得如何?”
剑灵烟轻轻道,“不太顺利。水镜先生答应一起回波澜台,但言谈之间似有一些回避和为难。”
“回避和为难?”越歌诗疑道,“灵烟大哥,你怎么看?”
剑灵烟仰头望月,不语静静,良久才道,“水镜先生问我有没有恨过白衣。”
越歌诗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笑问道,“灵烟大哥怎么回答?”
剑灵烟淡淡一笑道,“未曾。”
“哈!”越歌诗轻快一笑。
剑灵烟又道,“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无论师父是怎样的一个人,我都想弄清楚这一切跟大宗师到底有什么关联。”
“然后呢?”
剑灵烟看着越歌诗,忽然一笑,“你猜猜。”
“嚯嚯!”越歌诗一乐,“灵烟大哥,你什么时候学坏了?”
越歌诗嘴上说笑,毕竟一个歪头,思道,“水镜先生问灵烟大哥恨不恨洛大哥,必然是知道灵烟大哥的一些心思。”
“灵烟大哥想找到嫣姐姐问明真相,水镜先生岂会不知?依水镜先生对嫣姐姐的过往情怨,必定是想助灵烟大哥一臂之力的,可是——”越歌诗拉长语调道,“水镜夫人却对嫣姐姐有了感情,不愿意介入。如此一来,水镜先生对大宗师即使有恨,愿意帮助我们,可他深爱水镜夫人,很难过水镜夫人这一关。”
剑灵烟点头,却道,“不过诗诗从哪里看出水镜先生深爱水镜夫人?据我所知,诗诗只在云天一隅见过他们两人在一起。”
越歌诗轻笑道,“一次就够了。”
“怎么说?”
“灵烟大哥,你是装糊涂的吧?”越歌诗诡笑道,“那日在云天一隅,水镜夫人不是无视天下群雄,夺路而走么?”
“嗯,确实。”
“但却被一个人粗鲁地拦住去路。”越歌诗沉浸于彼时情境,“恰在这时,水镜先生抢身上来一拨。哈,简简单单一句‘放肆’,令人好不痛快!”
剑灵烟笑道,“也有可能是水镜先生觉得失了面子,恼羞成怒。”
越歌诗犹自沉浸其中,“绝对不是觉得失了面子。”
剑灵烟随之回想,亦生出一股向往,笑道,“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水镜先生透露在渡海山二十里外有一座妖娆山,山上有个涵虚洞,乃是大宗师另一藏身之所。若去波澜台无果,我打算去那里找一找线索。”
越歌诗不语。
“诗诗,你怎么不说话?”
越歌诗挽住剑灵烟,迎着剑灵烟低下的目光娇声道,“灵烟大哥此生所去,诗诗不论悲欢,一路相随。”
剑灵烟很想抱住越歌诗,却是一笑道,“对了诗诗,我们相处这么久,你还没跟我说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越歌诗好不容易入戏,这便被破坏,推开剑灵烟,背过身去气道,“我不说!”
剑灵烟不明就里,走过去拍拍越歌诗肩膀,小心道,“诗诗,怎么了?”
越歌诗回身猛地抱住剑灵烟,道,“灵烟大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不想说,只想你抱着我。”
剑灵烟一脸迷茫,愣愣地抱着越歌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