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镜点点头。
扫地老伯转身走出几步。
千百媚起身唤道,“老伯,你等等!”
扫地老伯立住。
“水镜先生,有什么事直说分明吧,百媚着实不忍看老伯兀自伤怀。”千百媚言罢又对扫地老伯道,“老伯,我知道你们有事瞒着我。”
“我们定是有着渊源的,对么?”千百媚上前将扫地老伯拉回来坐下,笑道,“来,老伯,我们坐下说。”
扫地老伯望着上官镜,不知如何是好。
上官镜点点头。
尘琴子也不知该如何,只看着千百媚将扫地老伯拉到椅子上。
千百媚其时已猜知七八分,却不敢冒失。
上官镜一如尘琴子,正想着该如何开口。
两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千百媚请上官镜坐下,上官镜坐下,不一会又站起来,拿起茶壶斟茶,斟满一杯又不知如何处理,犹豫着竟端给扫地老伯道,“半叔,这茶还是热的,你也饮一杯罢。”
扫地老伯颤颤颠颠地接过茶,嘴巴濡了濡,没说话。
千百媚看着只觉得不可思议,心道,“虽说老伯年长,却毕竟是下人,水镜先生如何紧张得如斯?”
便在此时,上官镜忽道,“我去拿一样东西来。”
千百媚却喊住他,“水镜先生,你是不是跟我的身世有关?你认识我师父对不对?”
上官镜立住。
千百媚道,“师父她…”
上官镜转过身,慢慢道,“云罗是我失散多年的妻子。”
“那我呢?”
千百媚脱口而出。
“云罗不止是你师父,也是你的娘亲。”
千百媚闻言犹是震惊,惊震之余不忘寻找尘琴子的目光确认。
“你是…你是…”千百媚顿时不知所措。
上官镜眼中含泪,点了点头。
千百媚却不敢喊至亲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镜心情复杂,哪里还能亲口提起旧事?尘琴子见状走到千百媚身边,从二十年前千云罗和千百媚被掳走开始,说出事情真相。
千百媚明了事情真相,恍惚道,“大姐姐她,她竟还是这样的人?”
上官镜道,“她怎样?”
千百媚道,“她虽用师…用娘亲要挟我,却一直待我很好,除了点穴手,琴艺和其他武功都是她亲自指导我学习…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她造的。”
上官镜道,“当年事之时,你已不是襁褓婴儿,何故认不得你娘亲?”
千百媚回忆道,“当年之事我也不太记得了,与娘亲失散后,我日夜惊恐,不久师父出来安慰。”
千百媚却又改口道,“不过说安慰也不太准确,师父蒙着脸,也一直没有说过话,她只是来抱我,给我好吃好玩的东西,接着她出现了。”
说及此处,千百媚心中隐隐作痛,不觉由痛生恨,情绪一变,道,“大姐姐为何待我这般好?原来她竟是这样的人!”
“你叫他大姐姐?”尘琴子听到千百媚多次提到“大姐姐”,早已大奇。
千百媚点点头道,“不错,你们要找的大宗师,其实也是个大美人!”
“大美人?”尘琴子犹自难以置信,“你见过她的模样?”
千百媚摇摇头,“她总是戴着面具。”
尘琴子不解,“你在外面见过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