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已经定亲了,若是再传出接受陌生男人送的簪子这种流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駁骞,你一个人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儿?我都叫你好几声了,怎么不理我呀?”
凤灵薇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駁骞回神,转头看她,傻傻一笑,摸了摸脑袋,“我刚刚没听到。”
哎,这个傻木头,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凤灵薇有些无奈地撇撇嘴,又把目光放在了玄天球上。
駁骞干笑两声,又摸了摸鼻尖,再也没有说话。
却不知,有人跟他一样,也同样发现了凤栖头上多出的红木发簪。
文鳐刚回到座位的时候,便把如魮抱了回来,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玄天球,生怕凤栖出什么意外。
当看到白袍男人走出来的时候,眼光下意识的朝他身后看了看,等了好大一会儿,才见凤栖走了出来,两人的神情都有些怪,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怪。
此时听到凤灵薇几个人的讨论,眉头越皱越紧,下意识的又看了白袍男人几眼。
不知是白袍男人隐藏太深,还是他的神力不足,总觉得窥探不到任何东西。
白袍男人就好像一团雾,总觉得周身隔了一层什么,完全看不清楚,他到底是谁?真的是为了公主而来?
直到白袍男人离开,文鳐才收回视线,目光锁住了刚刚出来的凤栖,一眼便发现了那多出来的红木发簪。
他眉头一皱,下颌绷紧,一只手不觉攥紧了些,心中暗忖,凤锦林兄弟俩猜的没错,白袍男人就是为了公主而来!
至于他为何一眼便发现了红木发簪?
只能说文鳐关心凤栖甚至已经超过了他自己。
自从凤栖受伤醒来,两人再次相遇,文鳐便把她当成了一切,不管是吃穿,还是修炼,他都时刻关心着。
有时候文鳐觉得,他已经成了凤栖的影子,紧密相随,再也离不开了。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凤栖,也没有人比他更关注凤栖,包括她的衣着,她的首饰,所有的一切。
文鳐说不清此时心里的感受,是嫉妒吗?还是愤恨?亦或者只是平静?
他不能生气,也不能痛苦啊,因为那样会影响到公主的,迟早有一天,会被她发现两人共情的。
文鳐琥珀色的眸子只是在红木发簪上停留了片刻,便偏开了头。
刚转过头,视线里就多了个人,是那个高深莫测的黑袍男人!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难道这个黑袍男人也是为公主而来?为何会有一股熟悉的神力波动?难道他真的是?
文鳐下意识地朝钦丹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他身上熟悉的袍子,眉头又紧了些。
感觉到心情的极速波动,他急忙将心底涌上来的暗潮压下去,依旧端正地坐着,唇边带着惯有的温暖浅笑,看着凤栖再次走进玄天球。
水澜看着凤栖和黑袍男人走了进去,脸上带着些惋惜,开口道:“没想到小侄女这么厉害,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居然真的打败了白袍男人!
只可惜玄天球被遮掩住了,也不知小侄女用了什么绝密招式。
听说凤族的九天凤火很是厉害,小侄女小小年纪便已突破了第三重,实属少年天才啊。”
水舞汐见他一脸艳羡的模样,忍不住笑道:“爹爹,你这是在嫉妒凤栖妹妹吗?你都一把年纪了,想要跟凤栖妹妹一样,从小便一鸣惊人,怕是很难啊。”
水澜扭过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是啊,我是比不过她了,可是我还有儿子女儿和孙子孙女啊,说不定以后,我们人鱼族也能出一个像小侄女一样的天才。”
水舞汐实在不想打击他,但还是忍不住说道:“女儿和儿子就算了吧,如今我们都多大了,哪一个不比凤栖妹妹大?
唯一一个小的,还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除了会撒泼打闹,吃醋喊叫,还会什么呀。”
水澜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能一巴掌劈上去,“你怎么就这么讨厌小八,她可是你妹妹,有你这样到处贬低自己妹妹的么?”
水舞汐轻嗤一声,脸上满是不以为意,“不是我想讨厌她,而是她本身就很讨厌,招人烦,能怨得了别人么?
爹爹,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一句,她到底哪里好?从小到大,她到底做过什么值得让你骄傲,让我夸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