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祁点头:“明白。”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宫殿,朱标依旧坐在书桌前,手中捏着那张关于魏忠和李景的新密报。
顾清萍在一旁看着他,眼中有着浓浓的担忧:“殿下,您到底在想什么?”
朱标抬起头,看向她:“清萍,朝中的局势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我必须小心行事。
魏忠与李景若真心归附朱棣,那对我来说,将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可是,您不能单独与他们对抗,必须依靠朱瀚。”
顾清萍提醒道。
朱标沉默片刻,目光渐渐坚定:“我知道。
我已经决定,接下来我将全力与皇叔配合,一起稳住东宫。”
顾清萍轻轻叹了口气:“殿下,您总是如此担心,我怕……”
“你怕我做错决定?”
朱标微笑,轻轻握住她的手,“清萍,我会的。”
仲夏之夜,月色如水。
皇城深处一片寂静,唯有御书房灯火尚明,宫墙映出昏黄剪影,仿若一头蛰伏不动的巨兽。
朱元璋坐在龙案之后,沉默良久,一卷未批完的奏折搁在肘边。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张折扇上,那是朱瀚春狩后献上的“知行合一”
扇,素白的扇面已染了些许灰尘,但落款“瀚”
字仍锋锐如刀。
“李善闻。”
他忽地出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峻。
“臣在。”
“传朕旨意,明日设一私宴,不召文武,不传外廷,只留东宫与王府入席。”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剑,“再传密令于内侍府,彻查魏忠、李景近一月动向,重点盯死燕王府进出人员。
若有私谒,严加记册。”
李善闻心头一紧,低声领命:“谨遵圣旨。”
朱元璋负手起身,站在窗前,望着宫墙之上那一轮沉月,喃喃道:“瀚弟、标儿……朕已将你们推入局中,如今是时候,见见你们的真章。”
次日清晨,王府。
朱瀚收到密谕时,正在后园晨练,一袭素色长衫,掌法刚柔并济。
他接过黄祁递来的黄纸封条,撕开一看,眼中划过一抹了然。
“明日设席,只召我与东宫?”
他将纸收好,淡然一笑,“皇兄这是真正的‘局中之局’。”
黄祁拱手:“王爷是说,此宴非为赏赐?”
“是为试探。”
朱瀚看着晨光洒落的青石回廊,神情静定:“父皇已觉察出魏忠、李景的异常,但他不会直接动手。
他想看我们如何应对,是否能联手清除这根刺。”
“若太子不敢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