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也瞧见了那个东西。
“我要杀了你!”周行颠簸着身子,扑过去和吴子孙交缠在一起。
皇图浅猛地起身,对衙役道,“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快些将他们拉开。”
众衙役这才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围了上去。
凤朝歌扶额,真是荒唐。
“快打我,快打我。”在吴子孙耳畔,周行低声道。
吴子孙这会儿脑子倒是转的快,立马跟周行打了起来,你一拳我一拳,两人打的不可开交。渐渐地,人群移向了公堂之上的桌案脚边。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了。
周行顶着一头包,手指不漏声色地摸向不远处的黄纸包。
吴子孙哭的涕泗横流,脸肿成猪头模样。
他在心中哀嚎着:大人啊,您快些吧,再这么纠缠下去,下官的脸都不能见人了啊。
眼看着手指即将要够着那纸包了,忽然之间,从天而降一双素手,在他前面将黄纸包拾起。
周
行一头磕在了地面上,欲哭无泪。
皇图浅直起腰,打量夹在指尖的纸包,放在鼻尖轻嗅。
轻轻哦了声。
“想要么?”
周行抬头看冲着自己微笑的皇图浅,想摇头,更想点头。只是,他自己都不知要做出怎样的反应才是最为正确的。
吴子孙用唯一能半睁开的眼看着皇图浅。
众衙役自觉归位。
“阿浅,玩够了么?”
莫子修站在堂下入口处,无奈道。
皇图浅龇牙,她好久没这么痛快地玩儿了。
“狐狸,你回来的可真早。”
莫子修笑,“我若再不回来,他们都要被你折腾死了,咱们还要破案呢,总得留下他们半条命结案啊。”
皇图浅摸着光洁的下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回来的太及时了。你说的极是。”
真是对她没辙了。莫子修无奈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封协议书交到了桌案上。
皇图浅瞥了一眼桌案上的按着指印的协议书,叹息,难得的好兴致就这么被打断了。也罢,还是快些结案吧。
凤朝歌冷眼瞧着有说有笑的皇图浅和莫子修,心里酸意翻腾。
“半月前,刘家村村民惊现阳西县堤坝存有裂缝,遂派了刘氏三人前往阳西县衙报案,据村民回忆,直至三日后阳西堤碎,也不见三人返回。这刘氏三人的确到了阳西县衙,也的确报了案,他们也的确是去蹭吃蹭喝,但有一点,他们并非是死于死后抛尸。”皇图浅以中指轻轻弹了弹手中的纸包,继续道,“而是死于……窒息身亡。甄确德的确是在饭菜中下了毒药,但是那种药只能让服食者陷入昏厥。一个时辰之后自会苏醒。以为刘氏三人已死的甄确德慌忙逃离了案发现场,这时吴子孙则命人将刘氏三人扔在了乱丧岗中,活埋而死。”
“你欲让甄确德做你的替死鬼,故而假借为他出口恶气之名,将这药给了甄确德,让他去下药。而知晓此事的周行因为对你不大放心,又回收了你手中的毒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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