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陈,陈琴琴,也是赵飞阳的朋友。”陈琴琴矜持的微笑着,伸出白白滑腻的小手,和尤正道轻轻搭了一下,随即松开。
赵飞阳在旁边介绍道:“陈老师是师范大学的教授,能熟读甲骨文、小篆、隶书等古文,相信她肯定能给予我们最大的帮助。”
“能够和陈老师合作,是我的荣幸。陈老师,请。”
尤正道左手虚抬,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陈琴琴反手拖了下后背上轻巧的行囊,扭着成熟的要肢,轻快的走进了候机大厅。
跟在后面的尤正道,用眼神询问赵飞阳:这个,也是你马子吗?
学着老美的样子,赵飞阳耸耸肩,双手摊开,做出了一个无可奉告的姿势。
按照尤正道俩人本次西域之行的计划,要在今年秋分,也就是九月二十三号下午五点之前,赶到官方记载的楼兰遗址附近。
因为根据西域地区的民间传说,每年的春分、秋分两个季节的酉时(下午五点到七点)左右,在广阔无垠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上,就会出现一座美丽的城市。
传说中,那是一座与天边接壤的城市,城市的正南方有一座连绵起伏的黑色山脉,围绕着大半个城市。
城门上方的女墙上,有穿着棉甲,头戴插着夜鸡翎,手执刀枪的卫兵,雕像般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来到城门后,道路宽阔,两旁房屋建筑整齐而规划有制,随处可见头上捂着毛巾的商人,牵着成串的骆驼,骆驼的背上载满了货物走在街道上。
也有一些很有身份的贵族,骑着白色的高头大马,挥舞着马鞭,惬意的笑着。
更多的却是身穿各式各样西域民族服装的百姓,有挑着担子的,有推着车子的,熙熙攘攘,就像华夏有名的那卷《清明上河图》。
在街道的最尽头,则是一座上圆下方的巨型宫殿,门口同样有手执刀枪的卫士把手,不过这些卫士却是穿着红色的棉甲,头盔上插着五颜六色的孔雀翎。
远远的望去,这座繁华的城市仿佛就在前面不远处。
但无论你用多快的速度,跑多远的路程,那座城市却像和你一起在奔跑那样,始终和你保持着同样的距离。
而且,等西边的太阳吝啬的收起它最后一丝光晕时,整个繁华的城市,都会随着夜色的到来,慢慢消失,终至不见,直等到下一次春分或者秋分,才会出现。
在以前那个科技不发达的年代,当地人管这种奇异的现象,叫做鬼城。
鬼城,是一座根本不存在,但却能在特定的日子出现的城市。
后来,人们开始把这种现象称之为海市蜃楼。
随着科技的发展,有了照相机、录像机等先进器材。
传说,曾经有当地居民在鬼城(海市蜃楼)再次出现时,就企图用设备把这一些纪录下来。
但当太阳落山,鬼城消失后,相机所记载的那一切,也神秘的消失了,照片上只有空洞的无数黑白点。
九月二十一号凌晨两点左右时,飞机降落在了距离塔克拉玛干沙漠最近的一座机场,巴音蒙古族自治州机场。
在走出机场时,韩铁打了个电话,然后带着大家来到了一家叫做‘梦回楼兰’的小旅店。
虽说现在是凌晨两点了,但却有十几个人坐在几张桌前,围着那个大胡子旅店老板,看他在那儿手舞足蹈的讲述相关方面的传说。
这十几个人达部分都是男人,也有个头上带着口罩、棒球帽的女人。
看到赵飞阳四人进来后,这些人眼神警惕的看了他们一眼,就不再理他们了,继续听大胡子老板吐沫横飞的讲述。
赵飞阳牵着同样戴着口罩、棒球帽的陈琴琴的手,粗粗扫了这些人一眼,目光落在了他们脚下的行囊上,随即走到东南角一张桌前,擦了擦凳子上的沙尘,坐了下来。
韩铁和尤正道坐在他们对面,把鼓囊囊的背包放在脚下,接
过了赵飞阳递过来的香烟,这才半转着身子看向了大胡子老板。
看到又有四个人进来后,大胡子老板并没有过来招呼,而是继续在那儿卖弄他的专业知识:“各位,咱们脚下这地方,已经算是大汉帝国时期的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辖地了,从此向西一百三十公里,就是号称世界第九大沙漠,世界上最大的流动沙漠的塔克拉玛干沙漠!”
在维吾尔语中,塔克拉玛干沙漠就是‘进去、出不来的地方’的意思。
整个沙漠东西长约一千公里,南北宽约四百公里,面积达三十三万平方公里。平均年降水不超过一百毫米,最低只有四五毫米;而平均蒸发量高达二千五百—三千四百毫米。
这里,金字塔形的沙丘屹立于平原以上三百米。狂风能将沙墙吹起,高度可达其三倍。沙漠里沙丘绵延,受风的影响,沙丘时常以动。
因此,人们又把塔克拉玛干沙漠称为死亡之海,或者是生命金区。
哪怕是到了科技发达的今天,也没有谁依仗着先进的现代装备轻易来到沙漠。
因为一旦来到广阔无垠的大沙漠中深处,所有仪器都有可能失灵,哪怕就是飞机,也经常在沙漠深处的上空神秘失踪。
正所谓越是神秘、危险的东西,吸引力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