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发现,钱银杏其实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好
,在某些事情上,她甚至不如旁边这个‘不要脸’的小女人。
钱银杏从昏迷中醒来后,就一直在想赵飞阳说的那些话。赵飞阳曾经告诉她说,是他用绳子把钱伯根勒死在了树上,又一刀剖开了他的肚子。
赵飞阳所说的这些,和钱银杏昏迷时做过的那个梦,是完全一样的,以至于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亲眼见证了赵飞阳残杀她老爸的那一幕。
静静的病房内,点滴在缓缓的垂落。钱银杏醒来后的几分钟,就一直呆呆看着天花板,那双昔日灵动的眸子,却带着让人心疼的呆滞。
病炕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满脸都是关怀的杨承恩。病房外面,赵小黑,小董俩人正和蔡娇娇低声说着什么。
蔡娇娇在一个小时之前就赶来了,那时候钱银杏还没有醒来,她就把排除赵飞阳是杀人凶手的那些事,都告诉了刘烟红。
刘烟红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这才急匆匆的去找赵飞阳。
她肯定,当钱银杏得知这个镇相后,心里会内疚,但却绝不会主动向赵飞阳认错。既然钱银杏不会向赵飞阳认错,而她又那么在意赵飞阳,那么刘烟红只能倾尽全力的撮合他们两个了。
“老蔡,今晚真麻烦你了。”扭头看了眼病房内,小董强笑着低声说:“钱总可能是醒来了,你还进去看看吗?”
“呵呵,我今晚来医院的主要目的,就是为钱总解开心结的。好,那我进去看看。”
蔡娇娇笑了笑,推门走进了病房内。守候在钱银杏跟前的杨承恩,站了起来,正要打招呼,蔡娇娇却摆了摆手,走到了病炕前,慢慢的坐在了炕沿上。
钱银杏呆滞的眸子,微微转动了一下,落在了蔡娇娇的脸上。
蔡娇娇替她腋了下被单,低声说:“钱总,你感觉好些了没有?”
钱银杏呆了片刻,才哑声说:“好、好多了。老蔡,我想知道……”
看到钱银杏说话这样费力后,蔡娇娇抬手摆了摆:“钱总,我知道你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什么,但你身体太虚弱了,还是我来说,你听吧。”
钱银杏眼神终于因为有感激的色彩,而灵动了一点:“谢谢。”
蔡娇娇张嘴刚要说什么,却看到了旁边的杨承恩,抱歉的笑了笑:“这位先生,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好吧?因为接下来我和钱总所说的这些,关系到了一些警方机密。”
杨承恩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正要说些诸如‘你没看出我和小杏是什么关系,我有权听到关于她的事,并给她出谋划策’的话时,钱银杏却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杨承恩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好吧,我先出去。小杏,有事你喊我。”
等杨承恩走出去关上房门后,蔡娇娇很八卦的问道:“他是什么人?”
钱银杏回答:“我的一个远房表哥,对我很关心,我很感激他。”
“哦。”蔡娇娇哦了一声,开始说正题:“钱总,其实我知道,你根本不希望杀害蒋定海的凶手会是赵飞阳,尽管有视频可以作证是他杀了人。但经过我们警方的反复调查后,终于找到了他不是凶手的证据。”
在说出这些话时,蔡娇娇的脸红了一下,找到赵飞阳不是杀人凶手的不是警方,而是人家赵先生自己。
钱银杏的眼神猛地一亮,张嘴正要说什么时,蔡娇娇却抬手摆住了她:“钱总,你先听我说完。今天下午你昏倒后,我们马上就来到了医院的停尸房……”
接下来,蔡娇娇就把赵飞阳找到证据(当然了,蔡娇娇在说出这些时,是说警方终于找到了凶手的破绽),并通过采血化验dnn血样的科学做法,最终证明凶手是另有其人,而赵飞阳则是被诬陷的全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末了,她才说:“我下午回到局里后,就联系了国家dnn血样库,那边的工作人员也给予了最大的支持。但很遗憾的是,我国现存的血样库中,并没有找到和海伯手指
甲内残留血迹文合的样本。”
叹了口气,蔡娇娇又说:“由此可以断定,杀害蒋定海的真凶,是从国外回来的。钱总,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在你和赵飞阳身边,有哪些人是从国外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