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银杏坐在赵飞阳旁边,左肘撑在吧台上,接过纸杯:“用纸杯喝红酒,真是暴殄天物,这可是八六年的限量版拉菲。”
赵飞阳不以为意:“再怎么限量版,也是让人喝的,你要是嫌纸杯不够档次的话,那我们对着瓶子吹吧。你一口,我一口,也算是间接接文了。不过,你得先去刷牙,因为你嘴巴特臭。”
“滚蛋,你嘴巴才是臭的呢!”钱银杏抬脚,动作很自然随意的,在赵飞阳腿上踢了一下。
“下次踢我时,记得拖了鞋子,那样才有真实感。”赵飞阳举起纸杯:“来,美钕,走一个。”
和赵飞阳轻轻碰了下杯子,钱银杏抿了一口,点头:“嗯,用纸杯喝酒还是蛮不错的嘛,滋味照样正宗。这就好比某个人混蛋时,是不分时间和地点的。”
赵飞阳给自己满了下酒,淡淡的说:“钱总,你今晚来找我,不是为了讽刺我来的吧?我觉得你最好有话快说,有、有酒快喝,完事了我还得去那边酒店,老李他们还等着我呢。”
钱银杏也淡淡的说:“我今晚特意来找你,是要告诉你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什么?”
“我爸和我说了很多事,关于你的身世秘密。”
“你父亲和你说了我的事?”正要喝酒的赵飞阳,慢慢放下纸杯,看着钱银杏:“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轻轻晃着纸杯,钱银杏说:“该说的,都说了。”
赵飞阳愣了片刻,端起纸杯一饮而尽:“你要把那些事,都告诉我?”
钱银杏摇头:“我不会告诉你的。”
赵飞阳脸色变冷:“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钱银杏悠悠的说:“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你要想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世,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解开你疑惑的人了,因为我爸告诉我说,他不会再和任何人谈起有关你身世的问题了。”
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赵飞阳缓缓的说:“其实,我在听说她过的很好时,就不想再知道她是谁了。”
钱银杏冷笑:“那是你在逃避。你不可能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不等钱银杏说完,赵飞阳忽然低声喝道:“我就是在逃避,关你什么事?”
赵飞阳的突然翻脸,把钱银杏吓了一跳,但随即就镇定了下来,继续冷笑:“可我不相信,你会一辈子不想知道父母是谁。”
慢慢的把纸杯涅扁,红酒洒在了吧台上,赵飞阳声音有些沙哑:“那你会告诉我这些?”
钱银杏点头:“会。”
赵飞阳霍然抬头,一把抓住钱银杏的右手手腕:“那你快说!”
钱银杏挣扎了一下,摇头:“我会说,可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我想,我爸应该都告诉你了。”
“还是用这个问题来要挟我?”赵飞阳冷笑,手指逐渐加大了力量,语气阴森:“钱银杏,你要是放聪明的话,那就说出来。千万别以为我会惜香怜玉,舍不得折磨女人。你要是惹急了我,我会让你后悔知道这个秘密!”
感觉右手手腕就像被一把老虎钳子掐住那样,钱银杏剧烈挣扎无果,疼的眼圈发红:“你、你放开我,我疼呢!”
“告诉我,我就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