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琴酒知道了他们两人的身份,按照他对‘老鼠’毫不留情的态度,他和景光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琴酒应该还没有找到具体的证据,只是怀疑而已。
他在诈他。
如果他在震惊之下露出马脚,恐怕那颗子弹马上就会射入他的脑袋。
但琴酒可没有揣摩他想法的兴趣。
没有看躲到他射击死角的男人。
黑色的风衣下摆从安室透的眼前划过,留下淡淡的烟草香气。
琴酒坐进了驾驶座:“怎么,还要我请你。”
安室透完全看不透这个男人的想法。
他还愣在原地,闻言只呆呆的哦了一声。
身经百战的卧底先生完全不知道琴酒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说是来戳破他身份的,却只是射出了一颗警告性的子弹。
但他却又讲出了苏格兰。
安室透尴尬的收起枪。
“其实我可以打车回去。”
琴酒只是不耐烦的按了下喇叭。
刺耳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中响起。
明白这是琴酒在催促他,安室透摸了摸鼻子坐进了琴酒的车。
真不可思议,竟然还有琴酒给他当司机的一天。
他应该不会被带进什么地下实验室出不来了吧。
晴子在日落西沉的时候醒来了。
天空还剩一丝微弱的余夕,空气也变得阴凉起来。
“唔——”晴子揉了揉眼睛。
玻璃的碰撞声响起。
晴子借着仅剩的细微光亮朝那个方向看去。
把手中茶杯放下的银发男人,头也没抬的翻了一页书。
除了一开始的情绪外泄,这个男人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什么也引起不了他的注意。
如果这个伤不是在晴子身上,那它就是一个受伤者第二天就会被琴酒喊去出任务的程度。
晴子躺在床上哼哼着:“我想吃关东煮。”
睡了一觉起来,午饭都没吃的少女感觉好饿。
正巧,说话时,她的肚子好像应和一般发出一震肠鸣声,好像在证明她说的绝对没有半点假话。
少女的脸色还是很憔悴,嘴唇上也只有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粉色。
室内的温度有些偏凉,但窝在温暖被窝中的晴子把脖子也缩到里面,发出了舒服的一声长叹。
在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不是医院那个有些单薄的白色消毒被。
“黑泽叔叔帮我换被子啦。”
晴子螨虫过敏有些严重,所以平时出游的话都会带一个一次性被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