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竟立时便听出来他鼻音极重,拧眉边往外走边连珠炮似的发问:阿意,你哭了?你在哪?哥哥马上过去,阿意不怕。
钟意一接电话,严尧便一动不敢动了,又听他称呼对面哥哥,益发怕自己给钟意的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整个人木头桩子似的,强忍着胯间肿胀老实候着。
可钟意却不会如此轻易地饶过他,一面与钟竟道自己无事,一面拿足尖绕着他精瘦的腰腹不轻不重地画圈,严尧被他撩拨得粗喘愈重,终是略略动了动身子。
幅度极轻微的一下,可不防棱头猛地碾过穴内一点小小的凸起,钟意登时呜咽一声,下身剧烈痉挛,差点将手机扔出去。
阿意?阿意!
钟竟听他喊,越发心急如焚,可钟意下一瞬便当机立断挂了电话。
听筒嘟嘟作响,钟竟一路大步流星往停车的地方去,甫一出楼座,手机却再度响了起来。
他烦躁地接起:什么事?
钟总,南区酒店那边说,二少今晚在那开了间房。
钟竟疾行的步履当即钉在原地,朔风卷积着蝴蝶大的雪沫子扑在脸上,冷得砭骨。
原来原来钟意方才是在
钟意自然晓得这酒店隶属钟氏旗下,却浑不在意,毕竟即便钟竟知晓又如何?他能如何?
通话挂断的同一秒,严尧便再撑不住,孽根如暴风骤雨般深凿起来,钟意腰肢被困在他臂膀间,被顶得不住哆嗦,快意一浪一浪冲击过来,他前后齐齐攀至顶峰,轻喘着失神地与严尧四目相对,泪眼朦胧,好不可怜。
严尧铆足劲往那一点凸起上戳,钟意在极致的余韵中颤栗不已,如风浪中一叶扁舟,一面泪如雨下,一面模模糊糊地说着些什么,只是字不成字,唯有一些被捣得破碎的音节。
严尧凑近细听,才大致分辨出来钟意断断续续的言语。
坏了呜呜,会坏的啊嗯
严尧吻住他双唇,一面凶狠顶弄,一面温声安抚:不会的,阿意不会坏掉
外头雪虐风饕,帐内却一派暖融盈春,笙歌不休。
钟竟在酒店大堂坐了整整一宿。
前台压根不敢看大BOSS一眼,战战兢兢问他有什么需要,他也只是面沉如水地挤出一句:等人。
光铺晓曦,影透帘栊。
荒唐一夜,钟意腰酸得下不了床,一落地小腿便直颤,严尧服侍着他穿衣洗漱,本想叫酒店送早餐来,可钟意说想吃巷口那家汤团,严尧便要出去给他买。
正穿好大衣,钟意却蓦然喊住他,拿过椅背上的外套,从口袋掏出张卡往严尧跟前一递,报了个数字闲闲道:昨晚的。
严尧面色白了白,无措道:我、我不要钱的
钟意偏头望着他:你放心,这钱不是钟氏的,也不是我哥的。
严尧愈发抗拒,连连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别给我钱。
钟意啼笑皆非,将卡随手搁在一边,双手垫在脑后,风流恣意的模样。
严尧,你这么白给人睡,不觉得自己贱得很吗?
严尧心尖钝痛,讷讷道了句我去给你买汤团便夺门而出。
他清楚得很,能将自己献祭给钟意,再贱也甘之如饴。
上回在夜店见面,钟竟压根没留意过同钟意亲吻的人长什么模样,可严尧却在他向钟意下跪时瞧清了他的长相,是以一出电梯,严尧便认出来大堂沙发里垂着眼的男人是钟意的哥哥。
他踌躇了会,还是上前:钟先生。
钟竟抬头,见是个陌生的少年,便问:你认识我?
严尧低声道:阿意在1805,你
话音未落,脖子便被猛然起身的钟竟一把掐住抵到墙上,男人一夜不眠,形容憔悴,眼中血丝遍布,望之如阿鼻恶鬼。
前台大骇,忙胆战心惊地拨了1805的电话,万幸钟意接了,前台急忙道:二少,钟总和跟您一块来的先生起了冲突,您能下来看看吗?
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