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顺理成章进了T大,正巧钟氏正往T大所在的遥城拓展业务,是以钟竟送钟意报到过后,也随之住在了遥城。
钟竟自是舍不得钟意住校,公寓便选了抵达T大南门仅需十分钟的小区。
钟竟在这日复一日的朝夕相对里,原本唯有点小苗头的心思如遇上疾风的火星,以燎原之势席卷了整片心海。
而钟意与他身处同一屋檐下,丝毫未曾察觉钟竟的腌臜念头。
月明风袅,凉意裹挟着清辉掠过少年人鬓边柔软的发丝。
钟意望着神色忐忑的严尧,踟蹰着确认道:你说,你喜欢我?
对面人愈发无所适从,只是坚定地点了下头。
抱歉,我不喜欢你。钟意拒绝得直截了当。
严尧抿起唇,这样的结果他早有预料:没关系,钟意,我只是想向你坦白,我知道我做得还不够好,以后我更
不过钟意打断他的剖白,歪了歪头,小恶魔的血色犄角露出来,除了情侣,还有另一种亲密关系。
他迫近严尧,凝视着对方微微圆睁的眼瞳,而后将人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那眼神冷而魅,既如刮骨的刀,又似摄魄的钩。
在这样的目光下,严尧只觉自己仿佛浑身裸裎着站在钟意跟前,由着他审视品评,如同对待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万籁阒寂,钟意的声音在风里荡漾四散,如一句缠绵悱恻、引人遐想的情诗。
身材不错,做床伴我倒是乐意。
钟意躺在宽阔的酒店大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严尧这傻子在里头磨蹭了将近一个钟头,钟意连手机都玩腻了也不见人出来,几乎有些后悔没带上电脑过来,不然还能趁这工夫看几篇文献。
他扯过被子准备先打个盹,却闻得浴室玻璃门被拉开,严尧跟个要上花轿的大姑娘似的通红着脸与脖颈朝他走过来。
钟意将打呵欠后溢出的两滴眼泪抹去,无语凝噎:你在里头孵蛋呢?
严尧怕他生气,忙解释:我只是、只是想洗得干净点怕你嫌弃。
钟意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个说法,好整以暇道:那开始吧。
严尧爬上床,一寸寸凑近他,轻轻攫住了他甜软的双唇。
除却高中毕业那场意乱情迷的激吻,这是严尧第二次同他这般亲密。
当时的触感与悸动再度涌上,严尧情难自已地越吻越深。
钟意始终未曾回应,只是一味享受着严尧的取悦。
严尧吸吮着钟意湿红的舌尖,舔舐口腔内壁的软肉,间或含住他下唇忘情地缠裹,钟意被吻得意识迷蒙,在严尧舌尖划过他上颚时发出无意识的低哼。
严尧闭着眼,被这一声勾得愈发情热,大掌伸入他浴袍内生涩地游移着,粗粝掌心擦过敏感娇嫩的两点,钟意唇间便发出小猫似的软吟。
严尧着了魔一般在钟意胸前流连不去,两朵尖尖被反复捻弄含吮,湿淋淋、怯生生地不断刺激着严尧薄弱的自制力,随即便招致愈加迷乱的抚触。
探入身后花穴里的长指从一根加到四根时,钟意已咬着严尧肩头瑟缩着泄过一回。
里头濡湿得厉害,严尧棱头一挤进去便被夹得险些失守,他迫不及待地吻上钟意薄薄的眼皮,一挺腰狠狠贯穿了他。
钟意被这一下捅得近乎缺氧,他舌尖轻颤,泪滴止不住地漫出眼眶,可不及缓和,严尧便已耸动腰胯急遽抽送起来。
钟意受不住这般猛烈的横冲直撞,颤着嗓子软声哽咽:轻点、轻嗯太深了,呜
严尧右手摩挲他瘦削的背脊,望着下方脆弱不堪啜泣着的钟意,眼神充满侵略性。
这厢正情潮汹涌,钟意搁在床头的手机却陡然振动起来,严尧本以为钟意会直接挂断,却未料他划到了接听那边。
钟竟掩不住担忧的声音自听筒传出:阿意,今天怎么没回家?
今天公司事多,他忙到现在才赶回公寓,本以为钟意早已归家,开门却见屋子里空荡荡的,而钟意不见踪影。
钟意压抑着颤音答:我今晚不回去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