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陵道:“可是,你的族人并未完全消失。”
唐歌伸出手,一只萤火虫飞到了她的掌心。
“快了。”转而又对着思白道:“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是因为我害怕再过不久,我也该消失不见了,我族的先祖更是从此再无人知晓。”
越子陵皱眉,前些天为她疗伤的时候,就已发现,她的灵脉气息比初见时更加枯竭虚弱。他便又跑去长白山,强行从须藜子手中抢来了更多的冰草为她续命,可仍是杯水车薪。
“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唐歌摇头。
他的右手紧握成拳,暗自下定决心:就算没有可能,他也要创造出可能。
“对了,那个雪思忧,她长什么样啊?”思白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这个问题。
唐歌施法,萤火虫们纷纷聚拢,不一会就形成了一张清丽的容颜。
是她?
思白在观摩那些画像时,曾不止一次的想过,那个陌生的女子到底是谁?为何爹爹要将她一笔一笔地勾勒在画纸上?既然画了又为何不肯单独存放?是顾虑着和娘亲的情分么?若真是如此,为何又要毁了她珍爱的木槿花海,还给自己唯一的女儿改名思白?
等等,思白,思忧?还是,思忧,思白?
娘亲的容貌与她如此相像,这真的只是巧合么?
白桑绫,雪思忧,爹爹所思的,究竟是谁?
顾寒卿走访了与母亲生前交好的几户人家,得知的信息无非就是,她嫁入老顾家连生七女,被村里的长舌妇嘲笑生不出儿子,顾家的家产没她份,然后不顾一切,服用各种偏方,就为了生儿子云云。
这些他已从父兄的口中知道了。除了对此表示感慨,顺便默默的不认同,他再无其它看法。
难道是他的方向错了?
恰在此时,他从师弟口中得知了雪灵族的圣物一事。
雪灵族?忽然想起,玉姬临走前,似乎提到过,当年拐走他的雪灵——岑烟,和她的族人在消失前,所停留的人间最后一处地方,就是洞溪村!
想到岑烟,往事渐渐清晰。修行多年,他以为早已淡忘的过往,却还是这么轻易地就被撕扯开,毫无保留地涌入了他的脑海。
“寒卿,你怎么了?”
只见他抱着头,紧闭着双目,表情痛苦难忍。
思白忙上前扶他回房间坐好,为他轻揉太阳穴,同时在指尖注入灵力,助他减轻了不少的痛苦。
顾寒卿睁开眼,神识渐渐清明。凝视着阿槿无垢的容颜,一股暖流自心间流过。
往事随风去,眼前之人才是他最该珍惜的。
“阿槿,”思白坐到了他身旁,“这些天都没空陪你,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思白忙道:“陪不陪的我都无所谓,只要你高兴就好。不过,还是要照顾好自己才行。”
顾寒卿握着那只柔荑,让它紧贴着他的嘴唇,深深的一呼一吸,似要散尽胸中的烦闷。
唇鼻之间的温凉触感混合着呼出的热气,手背一阵痒痒,连心也跟着痒痒了。
思白略微垂首,难得的害羞了,想把手收回去,寒卿却抓住不放。
“寒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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