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抿薄唇,眉眼带着笑意:“我答应过,要好好补偿你,现在,我说到做到。”
“嗯?”
阴影覆下,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思白下意识地想躲开,后脑勺被他牢牢托住,避无可避,便坦然的与他唇舌纠缠。
与前几次不同,那时都是她主动,她的心思很简单,就想在他身上留下属于她的印记,以此证明她在他的生命里存在过。
与她相比,寒卿就要贪心得多。不止印记,他还要索取更多。纠缠良久,方从她的唇畔离开,向耳垂转移,舌尖轻轻地挑弄着,配合着唇齿间的吮吸。
思白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她主动的时候不是这种感觉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女有别?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仿佛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寒卿离开她的耳垂,顺着脖子一路往下,唇舌间留下的温热湿润带来酥麻快感,一丝轻吟从她的喉间溢了出来。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顾寒卿只得停下了动作。
“师兄,是我。”
“何事?”
“你交待的事情,我打听到了。”
他想到此事可能与雪灵族有关后,就想再去打听打听,母亲当年是否与雪灵族的人——尤其是岑烟,有过关联。
二人略微整理了一番,便让越子陵进来了。
越子陵看见思白也在,并未对她有所避讳。既然师兄已经选定了她,她就该与师兄共同面对风雨,为他排忧解难。
“感觉好些了么?”
他是知道师兄入门之前的那段不堪的回忆的,只是没想到,时至今日,这事依旧能对师兄产生这般大的影响。看来,时间并不能抚平一切。
“我没事。你都打听到了些什么?”
“雪灵族还在的时候,其族人常常来到人间,为凡人降妖除魔排忧解难,这你知道吧。”
顾寒卿颔首:“我还知道,它们来人间的最后一站,就是洞溪村。”这是当日玉姬临走前说的。
“我从村民口中得知,雪灵族虽被尊为仙家高人,但从未摆什么架子,他们性情随和,行事作风平易近人,不少村民都与雪灵交过朋友。”越子陵看着师兄,一字一句道:“包括你的生母,李氏。”
一切仿佛冥冥中自有安排,说不清这其间千丝万缕的关联。
“她交好的,可是姓岑?”顾寒卿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正是。”
不知为何,他松了一口气,许是感觉离真相又近了一步吧。旋即又忧虑起来。
既是交好,她又为何要掳走自己,还要狠心虐待他?
晚间,思白端来热水,欲亲自为他洗漱,被他婉拒了。
“我自己来。”
思白“哦”了一声,退至一旁。他洗漱完毕了,她都还站在那,不禁奇道:“怎么,还有什么事么?”
思白抿嘴一笑:“伺候你更衣就寝啊。”
顾寒卿:“……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