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目前面临的情况则是一无所知,屏蔽的可能性很大。
“既然教堂不允许我们线上交流,那线下估计也成问题。”
殷浔划拉起历史消息,指着祝析音的头像说,“咱妹挺久没吱声了,陆黎桉跟她提过蓝鲸号吗?”
小情侣的事他怎么知道,谢浮玉奇怪地看了眼殷浔,“你问问。”
陆黎桉很快发来了一串语音矩阵。
殷浔逐一点开。
据陆黎桉说,养病期间他几次想和祝析音讨论副本,但都被不知哪里冒出的突发事件岔开了话题,诸如吊瓶见底、尿频尿急、隔壁床禁止同房间病友大声喧哗之类。
“回来路上我又想起这事,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进本了。”
陆黎桉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五分钟前外卖才到家呢。”
谢浮玉微微眯眼,顶着殷浔的账号按下语音条:“你还没走?”
收到消息的陆黎桉选择装死。
谢浮玉退出聊天,把手机还给殷浔。
“一周了,”
谢浮玉倚着抱枕琢磨,“就算这次副本屏蔽了其他玩家,进过本的幸存者总能联系到彼此,怎么半点风声也没传出来?”
不出意外,垃圾船副本最终存活人数应该定格在八人,除温献瑜以外,剩下的七个人都来自上一轮的疗养院副本,而且宋星度有他们所有人的联系方式,但听他的意思,似乎包括杨璐在内的另外三人都失联了。
殷浔枕着胳膊叹了口气,忽然说:“快过年了。”
阖家团圆是根植在普罗大众心底最朴实无华的美好愿景,即便在副本中死去的玩家将在现实世界被教堂完全抹杀,家人、朋友不会记得他们的存在,每一个进本的人仍然艰难而执着地渴望挣脱这片异次元空间,回到烟火凡尘,去拥抱属于各自的真实。
“也许他们的下一个副本需要花费更长的时间才能通关。”
谢浮玉声音很轻,半侧脸落入暖黄微光,绒乎乎的,像一团栗色的金渐层。
殷浔偏头望着他,半晌问:“这次的副本会不会压根没有画面回溯?”
五十人本比起二十一人本,筛选的属性更加明显,第一晚就直接用一场风暴淘汰了大半玩家,第二天又故布疑阵,模糊任务目标干扰他们的判断。
“其实捡垃圾和猎鲸都不是真正的任务,”
谢浮玉窝进被子里,慢吞吞地说,“真正的任务是解救那头被困的雌性抹香鲸,帮助鲸群完成对猎鲸者的复仇。”
爱是最温柔的暴动。
因为爱而萌生出向死而生的勇气,逆风执炬奔向有可能是万劫不复的绝境。
当一头鲸翻越海浪奔向另一头鲸。
当我义无反顾奔向你。
bonus纸条给出的箴语不止是线索,也是预言,最适合破局的两人早已身在局中,被困的抹香鲸暗示的正是被船锚困在母船附近的殷浔。
“幸好你来了。”
殷浔侧身躺下,趴在枕边目光殷殷地看谢浮玉。
“不会不来救你的。”
谢浮玉莞尔,顿了两秒想起什么,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两枚相同的鲸鱼挂件,“虽然现有的过本经验不再适用于这次的副本,不过奖励倒是没少。”
殷浔拨弄起抹香鲸头顶的水柱,随口问:“这算被动防御型还是功能型?”
“可能都有,比如回转镜像掉落的化妆镜。”
谢浮玉捏着挂坠比划了一下大小,“回头我找根绳给你,你串起来挂脖子上当护身符。”
鲸鱼挂件只有两片指甲盖大,身体是蓝宝石做的,水柱和眼睛的位置则嵌满钻石,非常接近过本潜规则对保命道具的定义,但有化妆镜作为先例,谢浮玉隐隐觉得挂件还有别的功能等待他们开发。
殷浔把挂坠塞回两只枕头的夹缝,打了个哈欠耷着眼絮絮叨叨:“不要挂绳,年前你得陪我去趟珠宝店,挑两条铂金素链,顺便再挑两块宝石,哎干脆直接订一对戒指吧,上回那个戒托不够好,放家里算了。。。。。。挂坠是蓝宝石,戒指就换一种材质好了,你觉得纯金的怎么样?款式简单又保值,平时也能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