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以,赵某只能辞官,回到这里,创办书院,教化百姓,希望这些读书种子里,能够出现改变时代的人。”
“可赵某已经没有时间了,而且我大曜朝,则如病入膏肓的病人,已然积弱难返。”
“重病需得下猛药,如今我大曜想要重振国威,就需要一场变革!”
“一场轰轰烈烈的变革,方能破而后立!”
张唯哼了一声:“张先生,哪怕你想掀起变革,那你也不应该跟邪教合作。”
“你可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残害百姓,拿他们的血祭炼妖神,才导致了前些日子米县大变。”
“你知道死了多少百姓吗?”
“你知道多少家庭因此而破碎吗?”
“难道这是百姓所需要的吗?”
“你想过这些没有!”
老儒脸色一下苍白,喃喃道:“可如果不通过白教,我根本无法改变什么。”
“再者,既是猛药,自然药性凶猛,难免会有牺牲。”
“但只要成功,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张唯冷笑:“值的?”
“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
“你觉得值得,可你有问过那些被牺牲的百姓吗?”
“他们是否也认为值得?”
“你有经过他们的同意吗?”
“他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沦为你的牺牲品,岂是一句‘值得’就能够轻飘飘抹过去的。”
“你这么做,跟那些鱼肉百姓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赵敬德有些慌了,他从未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没有想过百姓是否愿意为变革牺牲。
他抬起头道:“我没错!”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挽救大曜!”
“而且,我只负责提供钱财给白教,他们也没告诉过我,会害死那么多人。”
“这跟我没关系,没关系。”
张唯握住他的手道。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赵先生是读书人,难道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吗?”
“你资助白教,白教杀的每一个人,都跟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