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恒闻言,问道:“在何处?”
“城西。听人说,好像附近是吴贼子死亡的肉铺。对了,听说吴贼子死亡时的状态,也十分怪异?”
这怪症,在吴开平和莫离附近出现,病人还气血亏损……
赵水看了眼那病人耳朵上的耳朵,落眸思量,忽然转身,将在房门口站着的莫离赶到院子里。
“莫离,你还有云石做了什么?”他声音虽低,却含怒气,带着审问的压迫感。
回应他的,却是莫离茫然吃惊的眼神。
“我,我不知道……我与这家人素不相识,没有对他们做过什么。”
赵水盯着她的脸,她的神情不像装的,而且她也没有理由做这种事。
苏承恒跟在后面走出来,向赵水道:“按病人所述,症状出现的时间,正好是在吴开平死亡之后。此症状,似乎和韩亦相似。”
“韩亦是几年前身上便不适,这些年县里除了他和狗,再无异常。如今却又一下子出现两个。”赵水思索道。
“莫娘子,敢问此石你是何时拥有?”苏承恒问道。
“约莫……两年前。”
“在此之前,它在谁手里?”
莫离比之刚才更加慌了,不愿张口,但回头看看房中的人,又无法隐瞒,低声说道:“云石……是我从一个女人手里抢来的。”
“是什么人?”
“一个我此生最恨的女人。”莫离恨恨道。
原来,她本曾是出身富足之家,但后来她的父亲迷上了一个女人,对母亲冷暴力相待,逼她提出和离。那个女人为了彻底得到莫离的父亲,设计让莫离母亲“伤害”她,从而染上了“垢印”。莫离母亲不堪受辱,自杀而亡。原本,莫离也是可以参加星门大考的,但父亲听了那女人的话让她匆忙出嫁,前夫贪图她家钱财,表面上劝她不要赌气离家,却借她攀上高枝后嫌弃她是垢人之女,甩手就扔。她恨他,更恨那个女人,回家抓伤了她的脸,又凑巧听说那个女人暗中捉了一堆小动物,偷偷去看,发现她用一块白色石头吸取其血,伤口竟片刻愈合,甚至美貌更佳。
莫离想抢走云石揭开女人的伪装,争执间拿起了剪刀,却被她抢去。在女人刺向她胸口的时候,她父亲突然出现,用自己的胸口挡住了她……
“那石头,应该是那个女人用来养颜的。”莫离说道,“至于她还干过什么,我不知道。”
“你可知那个女人来自哪里?”
“我只知进门前,父亲将她养在外头的一个村子里,在那个方向。”
莫离所指,正是赵水他们来县里的方向,正好韩亦所述的他长大的村落方向。
赵水心里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咱们去查查看。”赵水对苏承恒说道。
可二人刚要往外走,“吱呀”一声,身后虚掩的院门被小心推开。
一个身上穿得严严实实的女子怯生生地往里张望,声音弱弱地问道:“敢问,这里可是有星门的大夫?”
她的手腕处,隐隐有羽毛透出。
起初,谁也没有在意那些微小的变化。
直到有一天,那变化突然成了形,长成足够人们重视的大小,才惊觉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