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到门口,就见秦斩和阿木走了进来。“怎么样?验出结果了吗?”秦斩问道。素问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又指了指琉璃瓶:“这海心草确实变异了,有刺激性,不能用。刚才那个孩子被银环蛇咬了,我用解毒藤暂时稳住了毒性,现在要去买青木香。”
“我陪你去。”秦斩立刻说道,“阿木,你在医馆帮着照看孩子。”
两人快步走到街对面的药铺,药铺老板见是素问,连忙迎上来:“素先生,要些什么?”
“给我称二两青木香。”素问说道。老板转身去取药,嘴里却念叨着:“最近青木香不好买啊,昨天还有个从广州来的药商说,南海的不少草药都出了问题,连带着城里的草药价格都涨了。”
“广州来的药商?”秦斩皱起眉头,“他有没有说,那些草药出了什么问题?”
老板想了想:“好像说,有些草药变了颜色,还有些药性变了,本来能治病的,现在用了反而会出事。对了,他还说,有个渔村的人用了变异的草药,全村人都上吐下泻。”
素问心里一紧:看来南海草药变异不是个例,而是大面积的。她接过青木香,付了钱,对秦斩说:“这事不简单,若只是几株海心草变异倒还好,可若是大面积的草药都出了问题,泉州城的药铺很快就会缺货,到时候,不少病人都会因为没药而丧命。”
秦斩点头:“我认识几个经常跑南海的船老大,下午我去问问他们,看看南海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先回医馆照看孩子,有消息我立刻告诉你。”
素问回到医馆时,孩子的呼吸已经平稳了些,脸色也红润了点。她连忙把青木香熬成药汤,喂孩子喝了下去。半个时辰后,孩子的伤口消肿了些,也能开口说话了。汉子感激得不行,非要给素问磕头,被素问拦住了。
“不用谢我,这是我该做的。”素问说道,“不过你以后带孩子去海边,一定要小心,最近南海的草药出了问题,若是再被蛇咬,解毒的草药可能会不够用。”
汉子连连点头,抱着孩子千恩万谢地走了。素问坐在药房里,看着桌上的琉璃瓶,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她拿起一株变异的海心草,仔细观察着——草叶上的纹路比普通海心草更密,颜色也更亮,像是被什么东西滋养过。
这时,秦斩回来了,脸色有些凝重:“我问了三个船老大,他们都说,上个月南海的‘月牙岛’附近下了场怪雨,雨是淡蓝色的,落在海里,海水都变蓝了。之后,月牙岛周围的草药就开始变异,连海里的鱼都变了样子,有些鱼的鳞片变成了红色。”
“淡蓝色的雨?”素问愣住了,“难道是天上的有害物质落在了雨里?”
“不好说。”秦斩坐在她对面,“有个船老大还说,月牙岛附近最近多了些陌生的船,船上插着黑色的旗,不知道在干什么。”
素问心里一动:黑色的旗?难道和海盗有关?还是说,有其他人在月牙岛附近做什么实验,导致了草药变异?她站起身,对秦斩说:“秦大哥,我想去月牙岛看看。只有亲眼见到那里的情况,才能弄清楚草药变异的原因,也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秦斩皱起眉头:“月牙岛在南海深处,很危险,而且那些陌生的船不知是敌是友,你一个人去太不安全了。”
“我不是一个人去。”素问看着他,“我想请你陪我去。你熟悉海路,又能打,有你在,我放心。”
秦斩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好。不过咱们得准备准备,带足干粮、淡水和急救草药,再让阿木和老海跟着,多个人多份保障。”
素问笑了:“多谢秦大哥。”她拿起桌上的琉璃瓶,把变异的海心草装了进去,“这草我得带上,说不定到了月牙岛,能找到和它相关的线索。”
第二天一早,秦斩、素问、阿木和老海,带着准备好的东西,登上了“破浪号”。船帆升起,“破浪号”缓缓驶离泉州港,往南海深处的月牙岛驶去。海风裹着咸腥味吹在甲板上,素问站在船头,手里攥着琉璃瓶,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她不知道月牙岛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但她知道,只有找到草药变异的原因,才能保住泉州城的草药供应,才能救更多的人。
秦斩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件外套:“海上风大,别着凉了。”
素问接过外套,披在身上:“秦大哥,你说咱们能找到原因吗?”
“能。”秦斩看着远处的海平面,眼神坚定,“只要咱们仔细查,肯定能找到。再说,还有弟兄们帮着,没什么困难是过不去的。”
阿木和老海正在甲板上检查绳索,老海还哼起了渔歌,歌声在海面上回荡。素问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的担忧渐渐消散了些。她知道,这趟月牙岛之行肯定会遇到危险,但有秦斩他们在,她有信心能克服一切困难,找到草药变异的真相。
船身继续往前驶,远处的海平面渐渐变成了淡蓝色,像被染上了颜料。素问知道,他们离月牙岛越来越近了,而一场新的冒险,也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