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敌机试图突破缝隙,被突然升起的钢墙拦腰截断。爆炸火光中,机械壁垒终于合拢,暂时挡住进攻。
她放下信号灯,手指发抖。
通讯器突然“滋”了一声。
微弱的声音传出:“……干扰源……来自地下……可能与林晚……位置相关……”
是技术组在分析脉冲信号来源。
她盯着地图上那个红点——秘地坐标。林晚还在里面。没有消息,没有联络。
她握紧信号灯,指节发白。
***
林晚靠在通道墙壁上,左眼视野模糊,右眼勉强能看清前方。鼻腔里的血已经凝固,嘴角还有铁锈味。她没动,闭着眼,呼吸缓慢而深。
干扰弹计时器显示:1小时40分。
头顶通风管再没有光闪动。刚才那一瞬的异样,像是错觉。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按在太阳穴上。头痛没有缓解,反而像有东西在颅内缓慢爬行。她知道这是强行开启“心灵洞察之镜”的后遗症。今天不能再用了。
她睁开右眼,看向阵图方向。
磁感粉画出的圆形轮廓依旧清晰,七处节点连成星轨,中央凹槽空着。她想起那块金属片——和凹槽严丝合缝,却无法激活阵法。背面的划痕与腐蚀符文吻合,拼出“封印”二字。
赵铭的人在提取残渣。
残渣是钥匙的一部分。
她慢慢站起身,腿有些发软,但还能走。
她从背包取出探测笔,重新扫描阵图边缘。读数跳动,在某处突然升高。她蹲下,用刀尖刮开地表腐蚀层,露出一段未被破坏的符文。
不是“封印”。
是“容器”。
她愣住。
容器?封印的容器?还是……被封印的东西本身?
她想再看清楚些,可刚集中精神,一阵剧痛从脑后袭来,眼前发黑。她扶住墙,膝盖一弯,差点跪倒。
不能强行读取。
她咬牙,收起探测笔,从战术腰带摸出记录仪,对着符文拍照。然后她撕下衣角,蘸着鼻血,在手臂内侧写下新符号。
风从通道深处吹来,带着潮湿的金属味。
她靠着墙,一点点往前挪。
走到塌陷区边缘,她停下。
金属齿仍在转动,节奏稳定。她趴下,准备贴地通过。
就在这时,地面微微震动。
不是来自脚下。
是来自上方。
她抬头。
通风管道的格栅边缘,有一道细微的划痕,像是最近才留下的。她盯着那痕迹,缓缓后退,靠墙蹲下。
从侧袋摸出最后一枚震荡雷,拇指拨动延时钮,三秒。
她没扔。
而是轻轻放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