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还来不及反应,便听轰隆一声,窗户被炸得四分五裂,烟尘飞起的刹那,他的手腕被雾里伸来的数条长鞭缠住,用力往后一拽,整个人都被这股力量掀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长鞭上的倒刺深扎入皮肉,他疼得不住喘气,却被一再勒紧,扯不开的同时,连最基本的抬手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从鞭子的另一端走过来。
“你看你,乖乖承认不就好了吗,怎么非要受点教训?”
几近被勒出血印的手腕已经麻木到本能发颤,秦朔咬紧牙关,知道对方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急切地想用灵识召出玄光剑切开长鞭,却被对方察觉到意图,被拽住护在怀里的手,在关节处重重往下一掰。
“呃啊──”
咔嚓声伴随着哀鸣响起,秦朔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全然失去了挣扎的力气,那人却并未松开他的手,如玩物般抓在手上细细摩挲:“这就受不住了,还以为你的骨头有多硬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你、你到底,想唔……”秦朔好不容易才忍住痛开口,却在下一秒被紧紧捂住了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嘘,让怀朝听见了,又以为我在折磨谁呢……”那人俯下身,贴得极近,像是发现了什么蹊跷,仔细打量着他的眉眼:“这不是你的本来面目,和你的灵魂原貌不一样。”
他的指甲轻轻刮过秦朔的皮肉,控制住了力度,并未留下印记,顷刻间震碎了覆在上方的灵力伪装,露出了分外英俊却渗着冷汗的一张脸,蜜色的脖颈在喘气的过程中渐渐泛红,方才湿掉的外衫如今被汗水浸透,莫名让人心底升起潜在的施虐欲。
“生得不错,”那人的手顺着脖颈往下,撩开衣领,掠过不断起伏的胸膛,摸到里衣深处,拿储物袋的过程中,有意无意地揉了下那胀鼓饱满的所在,又评价道:“这儿也不错,很适合当炉鼎……”
“你呃──”
秦朔又疼又气,可他现在丹田紊乱,根本无法动用灵力,他的视线模糊,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觉得这双眸子好眼熟,像在哪里见过。
“长老,储物袋给你,这个人能交给我吗?”
那人晃了晃手中的储物袋,同窗外的人打起了商量:“这些日子为了供养永生之花,灵力亏空了不少,正好拿他补补。”
“随便你。”窗外的人回话:“别把人弄死就行。”
一声轻笑过后,还在试图挣扎的秦朔被拦腰抱起,恐慌感瞬间笼罩全身,他想抓住什么,可右手的手腕被掰断,只能无力地耷拉在身侧,根本使不上劲,唯一能动弹的左手还没来得及抬起,整个人都被摔到了床上。
“有什么好躲的?”那人欺身而上,压着他的脖颈笑道:“你过去的记忆,我全都能看到,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至于在这装纯情吗?”
秦朔被压得动弹不得,拼尽全力推开他,却撼动不了半分,在衣带被扯下来的刹那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情急之下咬住对方的手背,恶狠狠地撕下一块肉来。
“你──”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他看到那人称得上精致的眉眼拧作一团,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喜欢来软的,非要来硬的是不是?”
可就在那人扬起鞭子的瞬间,门外忽然传来金王爷斥责的声音:“沧云,你又在胡闹什么,还不快滚出来!”
眼前人听到门外的声音,动作一顿,不情不愿的松开手,将鞭子收回,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表兄……”
秦朔紧握着被掰折的右手,咬牙将其掰回了正位,疼得闷哼了一声,逼迫自己保持清醒,硬着头皮从床上下来,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外头的金王爷饱含歉意道:“秦修士,你没事吧。实在抱歉,沧云性格古怪,向来与常人不同,不过是小孩子心性,没有恶意的。”
事情发生之前,秦朔还有力气辩驳几句,现下却是站都站不稳了,他看到手腕被倒刺扎过的伤口泛着黑气,定然是被毒素侵入,要不然不会连灵力都无法动用。
“储物袋……”他看向门口,咬紧牙关道:“把储物袋给我。”
唤作“沧云”的人掂了掂手里的储物袋,明知故问:“什么储物袋,你是在说这个吗?”
金王爷的身影依旧看不清晰,只能从门缝窥见一侧衣袖,他并未偏向任意一方,语气沉稳地训斥:“沧云,把储物袋还回去,这是本王请来的客人,不许无礼。”
秦朔察觉到那人直勾勾的目光,后背一阵恶寒,勉强将衣带系好,只想拿到储物袋,快些从这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