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递上一块撕下的衣料,布面上隐约可见一抹暗金花纹。
贾琮接过布料,细细端详,眼中寒光一闪:“北静王府的暗纹?”
邬思瑶点头,嘴角微扬:“正是。
不过您放心,被盗的只是基础构型图,少了参数表和装配要领,造出来的火枪怕是打三发就得炸膛。”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我早料到工坊迟早会被人盯上,真正的核心图纸,已藏在别处。”
贾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沉声道:“好,思瑶,你做的不错。”
他环视四周,目光落在雪地上的血迹,语气转冷:“贼人伤亡几何?可有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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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毙敌七人,伤十余人,皆当场逃散,无一活口。”
邬思瑶皱眉,“这些黑衣人身手不凡,似受过军中训练,且对工坊地形了如指掌,绝非临时起意。”
贾琮目光微眯,沉吟道:“军中训练……北静王府……”
他低头摩挲那块布料,脑海中闪过北静王水溶的身影。
他当机立断:“李猛,命人加强工坊守卫,加派火器营精锐,任何人不得擅入!
另派快马,向陛下递上密折,详报此事。”
李猛领命而去,邬思瑶低声道:“国公爷,这事背后,怕是有人故意搅局。
北静王若真涉案,只怕……”
她的话未说完,贾琮摆手,沉声道:“无论谁在背后,图纸既未全失,便还有转圜余地。
思瑶,工坊交给你,我信得过。”
邬思瑶拱手,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属下定不负国公爷所托!”
未至午时,宫中便传来急诏。
传旨太监戴权亲至工坊,手捧金黄圣旨,尖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国公贾琮忠勤可嘉,火器营筹建有功,准其扩建,拨银五十万两,命五城兵马司协助防卫,钦此!”
贾琮跪地接旨,沉声道:“臣谢陛下隆恩!”
他起身,目光扫过戴权,隐约察觉到对方眼中的一丝探询。
戴权上前一步,低声道:“国公爷,陛下还让奴婢带句话,说您办事,他很放心。”
他的声音轻细,带着几分揣摩,似在试探贾琮的反应。
贾琮拱手,淡笑道:“请公公回禀陛下,臣定不负圣恩。”
他的语气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深思。
回府途中,贾琮路过一间茶肆,耳边传来闲汉的议论,声音低沉却清晰。
“听说了吗?北静王水溶昨夜潜逃了!
二殿下亲自带人去追,在通州码头找到辆空马车,里头全是血……”
另一人压低声音:“这下二殿下可要倒霉了,人是他负责看管的!”
贾琮勒住马缰,目光微沉。
水溶潜逃与工坊遇袭,接连发生,未免太过巧合。
二皇子府的书房内,气氛压抑如铅。
案上的茶盏早已凉透,茶水洒了一地,映出二皇子铁青的面容。
他来回踱步,紫袍的衣摆扫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幕僚沈先生立在一旁,低声道:“殿下,锦衣卫来报,北静王可能已逃往天津卫,属下已命人封锁港口……”
“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