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部落里的凶兽,比山外的更可怕。
"
苏隐说这话时,目光扫过石虎腰间的算袋——袋口露出半截火鳞豹的残爪,"
大家散了吧,今日没有凶兽。
"
人群渐渐散去。
花灵拽着苏隐的袖子,眼睛里全是崇拜:"
阿隐哥你怎么知道的?"
"
算出来的。
"
苏隐笑了笑,目光却落在石虎离去的背影上——那背影佝偻了些,算袋在腰后晃得没了章法。
夜里,苏隐坐在石屋前的青石上。
算袋里的碎玉贴着他的皮肤,微微发烫。
他望着石虎石屋的方向,那里的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像颗焦躁的心脏。
山风卷着草叶掠过他的脚边。
他听见远处传来狼嚎,却比往日多了几分刻意——像是有人在模仿。
"
该来的,总要来的。
"
他轻声说,手指摩挲着算袋里的碎玉,"
但下次,不会这么简单了。
"
石屋的木门突然吱呀一声。
花灵端着陶碗探出头:"
阿隐哥,趁热喝了这碗枣汤!
"
苏隐转头时,山风突然变了方向。
他闻见一缕极淡的药草香,混着泥土和血的腥气,从石虎石屋的后窗飘来。
他攥紧算袋,嘴角勾起极淡的笑。
今晚,怕是要无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