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尖戳了戳爪印边缘——泥土松脆,是新填上去的。
再往上游看,没有凶兽饮水的痕迹,也没有被踩断的草茎。
倒是岸边的芦苇丛里,飘来股淡淡的香草味——和昨夜石虎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
这爪印是假的。
"
他起身时,声音不大,却像块石头砸进人群,"
火鳞豹不会在泥滩上留这么浅的爪印,更不会用香草掩盖气味。
"
"
你胡说!
"
铁蛋突然尖叫,"
我明明。。。。。。"
"
铁蛋。
"
苏隐盯着他,"
你裤脚上的口子,是用青铜锥割的吧?"
他指了指铁蛋腰间别着的锥子,"
锥尖上还有线头。
"
铁蛋的脸瞬间煞白。
人群里响起窃窃私语,有人凑过去看,果然看见锥尖挂着缕灰布丝——和铁蛋裤脚的颜色一模一样。
"
这。。。这是误会!
"
石虎挤到前面,算袋撞得叮当响,"
铁蛋年纪小,许是看错了。。。。。。"
"
石虎长老。
"
苏隐转向他,"
昨夜西墙的篱笆桩上,也有五道这样的抓痕。
"
他摸出块碎泥,"
泥里混的血,是前山猎户刚宰的黄羊血,对吗?"
石虎的喉结动了动。
他看见苏隐的眼睛里映着晨光,亮得像淬过毒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