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交谈时,就是客气的,礼貌的。
薄砚辞抬眸看向锦棠。
昏黄的灯光自头顶洒落,映得他本就潋滟的眼眸中多了些细细碎碎的光。
薄砚辞没说话,唇角却浮现了一抹笑意。
紧接着,他斜睨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许时延。
薄宴辞后颈懒散抵着椅背,喉结随着呼吸轻滚,分明是漫不经心的姿态,眼尾挑起的弧度却格外的凌厉迫人。
因着他眼眸轻移,黑长的睫羽覆了下来,锦棠瞧不见他眼底情绪。
但与之对视的许时延,却将那双眼中的神色看了个分明。
像是宣告主权的从容,也像是在炫耀什么似的。
许时延没忍住哼笑了一声,觉得拳头都硬了。
他这什么意思,想让他知难而退?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两人谈了四年。
怎么可能。
“你怎么来了。”
薄砚辞收回视线,他捏了捏鼻骨,一副喝醉后有些难受的模样。
“薛特助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喝醉了,我刚好也在这吃饭,就来找你了。”
锦棠顿了顿,又接着道,“你是头疼么,要不要我给你买点解酒药。”
“没事,我在这休息一会就好。”
说着话,薄砚辞看向许时延,“刚好许总也在这,我有些事要和他谈一谈。”
“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哦,怪不得许时延要跟着她一起来呢,原来是这两人有事要谈。
合着搞了半天,她才是那个多余的。
行吧,反正现在饭也吃完了,还有司机送她回家,也不错。
薄砚辞现在虽瞧着一副喝了不少的模样,但有许时延在,想必也出不了什么问题。
于是锦棠应好,又冲着许时延点了下头,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和等在门外的司机一起下了楼。
……
待锦棠离开后。
许时延这才有了动作,他走过去,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正好今天被你碰见了,我也想找你谈谈。”
许时延开门见山道:“我喜欢她很久了,不管怎么样,我总要追她试试看,看她是否会接受我。”
“我和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这事是我有些不道德,你要是怪我、骂我,我都受着,但我不可能因此放弃。”
“就当我们公平竞争。”
薄砚辞敛眸没看他,纤薄的眼皮微微覆着,那抹弧度真是凉薄又勾人。
公平竞争?
他和他家宝宝只是因为一些事吵架生气闹矛盾了,又不是不爱了。
矛盾解除后,那都叫和好,而不是复合。
谁和你公平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