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住哪?”
她问。
“他们没钱再住客栈,现在租了槐花巷子的一个小宅子,离这边足有半个时辰距离。”
掌柜觑着陆菀菀的脸色,笑着说道:“姑娘您昨日没见,那宋临就被吊在咱们客栈上头,身上到处都是被打出来的青紫印儿,吹了一晚上还受了寒,可滑稽得很,咱们客栈的生意都好了不少……都知道这是鸡蛋探花住过的地方,想瞧个新鲜呢!”
陆菀菀的确被哄高兴了。
她颇为愉悦地上了二楼雅间。
“先吃饭,吃完我们去槐花巷子看笑话!”
绿罗笑道:“是。”
“陆姑娘。”
陆菀菀偏头看到谢宴西,有些惊讶:“好巧,督主也来这里用膳么?”
“不巧,我为姑娘而来。”
陆菀菀眉梢微挑,率先进了雅间。
谢宴西紧随其后。
绿罗等人被留在外头,不由有些担心:“这孤男寡女,是否有些不妥?”
成风一摆手:“我们督主又不是男人。”
绿罗一噎。
雅间里,陆菀菀落座:“督主有事找我?”
谢宴西静默一瞬:“有件事,或许我该找姑娘问个清楚。”
他看向陆菀菀,似乎在斟酌言辞,半晌后才开口:“开始时,谢柔联合宋临污蔑姑娘不是陆家女,被陆夫人告上大理寺,那时谢柔的丫鬟春桃在东厂酷刑之下依然没有招,有位好心人提供了春桃家人的藏身之处,拿捏了春桃的软肋,东厂才撬开了春桃的嘴,定了谢柔的罪。
而之前关于陆姑娘你的传言,我们查到的是谢柔引诱常山王府四姑娘传播的,但据四姑娘所说,谢柔从未亲口引诱过她,而是买通了她身边的丫鬟告诉她……当日在大理寺,谢柔的确一直否认自己拿钱和首饰收买四姑娘针对于你。
我想在这件事上,应该的确有人假冒她的名义,引诱四姑娘出手……或许就是那位好心人,她极为了解谢柔。”
甚至了解到能够猜出谢柔拿捏身边人的方法,连春桃家人的藏身之处都能找到。
“那应该是吧。”
陆菀菀脸色不变。
谢宴西深深看了她一眼:“那日姑娘惊马,东厂的人当时便探查过,马儿身上只有尾侧曾被银针刺过,位置很巧妙,只有在马夫坐的位置才能有机会刺下银针,据我所知,姑娘当时正好快下车?”
“的确如此。”
“谢柔对找人挟持陆姑娘供认不讳,也承认曾叫人毁了你的脸,但她从不承认过自己设计你惊马,从不承认自己引诱四姑娘针对你,更不承认自己前夜收买人散播你并非陆家女儿的传言。”
“前夜的证人说找他的姑娘身长五尺,至于金簪……若是曾与谢柔亲近之人,想来并不难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