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泰山崩于顶而色不变之人,竟然在沈渝面前失态了。
他牵了牵唇,旋即拿过沈渝怀里的那件绯衣,一点一点当众撕成了碎布。
沈渝:“……”
他看着满地狼藉,惊愕之余不禁满肚子委屈,想哭却又不敢。
他胆怯地望向谢观澜,“世子爷这是何意?您不许我参加选秀吗?可我不求什么名分,也不会和世子爷争宠,我……我只是单纯地想要侍奉郡主而已……”
话到最后,顶着谢观澜愈渐失控的沉寒目光,沈渝连尾音都带上了恐惧的颤音。
谢观澜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瞥向周围看热闹的男子们。
不爽。
很不爽。
从小到大,他从未产生过此刻这种嫉妒酸涩的情绪。
想要把这群男人撵出去,想要他们统统离他的宁宁远远的。
比起他,他们算什么东西?!
有人替沈渝出头道:“你也太欺负人了,都说选秀是公平竞争,你怎么能故意毁掉人家的新衣裳呢?你还让不让人家参加选秀了?!要我说,你这种善妒之人,就该从选秀名单上除名!长得好有什么用,终究不过是个心思狭隘的妒夫,不像我,我可是能容忍郡主同时纳二十个皇夫的!”
“对,把他除名!”
其他人也附和起来。
谢瓒看向自己大哥,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
那人却越说越起劲,“我这就去禀报裴国师,让他把你除名!”
话音刚落,一记扫堂腿直接将他踢得倒飞出去!
那人惨叫着撞倒几个起哄的人,其余男人皆都一静,旋即朝谢观澜怒目而视,竟不约而同地群起而攻之。
谢观澜面色如常,薄唇甚至噙着一抹讥笑。
不过片刻功夫,院子里就哀叫连连地倒了一大片。
谢观澜掸了掸绯衣,冷漠地缓缓抬眸,“谢某初来乍到,不知江南的规矩,若是下手重了些,还望诸位海涵。另外,这次选秀虽然还未正式开始,但魁首和郡主皆归谢某独占,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
他们真的可以有异议吗?
而且若是没听错的的话,他刚刚自称“谢某”。
众人惊惧地望向他。
莫非眼前这个青年,就是北方那位赫赫有名的谢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