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小心眼。”
萧峘渊环住那截不堪一握的细腰,俊脸面不改色应下这番打趣。
闻言,温灼华哼笑了声,安安生生窝在男人怀里,没有再说什么。
銮驾从上书房一路到关雎宫,中途没有丝毫停留,昨夜被男人拉着累到半宿的温灼华趁着回去的功夫还浅眯了会儿。
察觉銮驾落下,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向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起身意思的男人:
“皇上不下去么?”
萧峘渊轻轻拍了拍她的腰,“渺渺你回去歇息,朕突然想起有些事要处理。”
他今日本想好好陪陪她,但听了她今日那番惊世骇俗的经历,他眼下只想尽快找到破解之法,片刻都不想耽误。
“什么事儿这么急?让皇上抱臣妾回寝宫的功夫都没有了?”不明所以的温灼华从他怀里坐起,扭动睡得酸软的脖子嘟囔道。
这可不像他以往的作风啊。
心里正想着,抬眸撞入男人那双复杂深沉忧虑的眸子,她倏然懂了———
还是因为她,因为她讲的家乡。
温灼华点点头,不想再为他增添压力和沉闷,没有拆穿他,轻声应了句:“好,那皇上切忌别太过劳累,注意着身子。”
听着她的关心,萧峘渊眉眼间的心事重重总算松散了些许,“好,朕知道。”
从前他觉得死就死了,这世间的权利荣华他尝遍了,此生无憾;可拥有了她之后,他才发觉他对活着的执着。
要走,他得走到她后头。
他要在有生之年替她遮风挡雨,纵她畅意顺心、为她排忧解难一辈子。
而且他们的禾儿虽早慧聪颖,到底年龄还小,他若出现意外,留下他们孤儿寡母面对偌大的江山社稷,难免受朝臣牵绊欺负。
这是他决不允许的。
知道她的身世成了萧峘渊心中最大的一桩执念,担心他在这方面钻牛角尖,于是温灼华下了銮驾后又特意交代了一旁陈全安看着皇上,不要让男人过度劳累。
陈全安不大理解皇后娘娘为何会这个时候特意嘱咐他盯着皇上歇息。毕竟自打有她和太子以后,皇上自己都学会了爱惜身子,不像从前那般处理起政务就废寝忘食。
可这不耽误陈全安恭敬应“是”。
陈全安心想:
宫里谁不知道整个皇宫谁的话都没有皇后娘娘的话好使,就连皇上也不行。
如今的皇上对皇后娘娘可是百依百顺。
不,不是如今,是从很早开始就是了。
从娘娘出现在皇上身边那刻起她便开始一点点占据了帝王的心,直至全部占满。
而且因着帝后恩爱,后宫废除,就连不少朝臣家内宅里的风气都正了不少。帝王都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这些做臣子的又怎敢明目张胆的三妻四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