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灼华对着男人隐藏探究的目光脸不红心不跳的点了点头。
好在比起她婚配与否,萧峘渊更看重如果她真回到了家乡,他该如何去找她。
况且就算婚配了又如何,男人眸底暗色一闪而过,只要能找她,抢回来就是!
他们在朝臣的参拜下拜过堂、成过亲。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皇后;而他才是她唯一的名正言顺的夫君。
厢房的沉闷因为这一出插科打诨逐渐散去,知道她不曾爱慕裘望之,爱慕裘望之的另有其人后,萧峘渊打消了杀心。
不过他虽不会再对裘望之做什么,打消了对裘望之的敌意,但这不表示他会给裘望之接触她的机会。即使换了芯子,裘望之心悦的是之前的温灼华,但他也不喜别的男人隐忍深情的目光落在属于他的女人身上。
……
不知道帝后在隔壁厢房说了什么,裘望之发现皇上回来以后脸色依旧不好,但他身上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消失了不少。
只不过等皇上检查完萧行禾的课业,他都没再见到温灼华的身影。
到底还是给她惹麻烦了。
裘望之失落之余又生出种深深的自责。
皇上是什么人,怕是已经察觉出他对渺渺的异样了,否则皇上不会不至于在这个时候不让渺渺踏进上书房。
萧峘渊放下萧行禾的课业,瞥了眼一旁垂眸不语,唇瓣抿得紧紧的裘望之:
“裘大人。”
闻声,裘望之收回胡思乱想赶忙上前走了一步,作揖弯下腰身:“微臣在。”
“你教导禾儿尽心了。”
低沉威严的男声从头顶响起,裘望之表现得愈发谨慎:“微臣不敢当,教导太子是微臣所在,一切还是太子殿下聪慧。”
萧峘渊看不惯萧行禾总黏着他的母后是一码事,但他身为做父皇的,自己儿子做得好他看在眼里,有自豪有欣慰。
所以面对裘望之的称赞,萧峘渊“嗯”了声,显然同意了裘望之的说法。
听着父皇和太傅的对话,萧行禾白嫩的脸蛋上没有露出任何得意轻狂的神色。
他站得直直的,扬起头问道:
“父皇,怎么不见母后?”
萧峘渊自然不会说出真实原因,他低头看了一眼眼巴巴看着他的萧行禾,脸不红心不跳道:“你母后身体不适先回宫了,你留在上书房好好听课,朕回去陪你母后了。”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借口,母后半刻钟前分明还好好的,父皇又在骗他。萧行禾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嘴上老老实实道:
“是,儿臣遵命。”
吩咐完,萧峘渊拍了拍萧行禾的肩膀转身出了上书房,凡他走过之处,宫人纷纷避让到两侧,下了台阶,銮驾就停在不远处,陈全安瞧见皇上过来有条不紊掀开帷帘。
至于萧峘渊口中“身体不适提早回宫休息”的温灼华可不正在里面等着。
萧峘渊撩开衣袍,宽松锦裤下的长腿迈进入銮驾,等他坐稳,陈全安放下帷帘吩咐了声“起驾”,随着銮驾被平稳抬起,温灼华半边身子懒洋洋地朝他依偎过去:“臣妾都跟您交代清楚了,皇上还这么小心眼,您至于跟防贼似的防着臣妾和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