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男人另一只炙热的手掌拨开裙摆不停往深处探去,温灼华陡然清醒过来。
“黄桑……”
她边扭动身子边模糊不清地嘟囔着。
一墙之隔的地方就是在教书的裘望之和萧行禾,所以她不能任由萧峘渊这么下去,否则发出什么动静让隔壁听到就不好了。
她可不想当着儿子和前身爱慕之人的面上上演一场“活春宫”。
温灼华用力的推搡总算唤回了妒火中烧的男人的一丝理智,他停下动作,胳膊撑住软榻留出方寸的天地,一双凤眸牢牢攥着她的脸,似不愿错过她任何异样情绪。
“渺渺。”
萧峘渊气息沉沉地唤了一声。
温灼华被吻得缺氧,柔软的胸脯跟着呼吸起伏不定,她缓了缓正要应声,男人的质问先她一步落了下来:
“裘望之与你是青梅竹马,朕看得出他心悦你。那你呢?你可曾心悦过他?”
萧峘渊语调仿佛恢复了平淡,这平淡下面却隐匿着万丈深渊。
温灼华知道她这会儿敢说一个“是”字,下一刻裘望之就会人头落地。
可事到如今她不想否认原身对裘望之的情谊,而且裘望之也没有辜负原身的情谊,为原身做到了至今未娶的地步。
对于这点儿,温灼华承认自己心软了,
这些年她一直被萧峘渊宠着捧着,早已不像初进宫那会儿的心狠。
所以也许是时候将真相说出来了吧……
温灼华心里犹豫了瞬,也正是这片刻的迟疑再次冲昏了萧峘渊的理智。
在正殿他还信誓旦旦认为他的渺渺绝不可能对当初一无所有的裘望之动心。
但令他没想到渺渺居然迟疑了。
迟疑是不是就代表她动心过?
一想到这儿,萧峘渊杀心四起,周身气势压迫得人抬不起脑袋。
他自然不会对渺渺做什么。
他与她会长相厮守到百年,同入皇陵!但曾在她心里留痕迹的人,他绝不会放过。
眼底凶狠一闪而过,萧峘渊眼尾都勾勒出妖冶的猩红,他翻身下榻,迅速矫健的动作像只蓄势待发的猛虎。
温灼华察觉到四周漂浮的凛冽的杀意,瞳孔缩了下,慌慌忙忙扯住萧峘渊的胳膊,绊住他离去的步伐。
“皇上要去哪儿?”
“正殿。”
萧峘渊头也不回地丢下两个字。
温灼华赶忙伸开胳膊牢牢抱住他的腰,“皇上先别急着去正殿处死裘大人啊。”
“你还知道朕想杀了他?”
萧峘渊闻言转头,凤眸目光如炬,一瞬不瞬地落在那张娇媚可人的脸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