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声音里满是歉疚,“是我害了你,我该死。”
他的话有暗示意味,脑海里又响起正告声,以及心口微弱的疼痛感。
萧轻羽杏眸深邃起来,猜测着他可能是得知了前世的某些事。
她斟酌着规避系统惩罚的词句来询问:“你知道当时去找我时的事了?”
武承阙将手松开去看她的脸,此时他已经满脸泪痕。
“你早就知道了?”他问。
萧轻羽微微点头:“嗯。”
又一颗豆大的泪珠滚落,他嗓音艰涩:“所以你恨我?”
萧轻羽摇了摇头,看向他的眼神如流云划过天际,无悲无喜。
“我早就说过,过去的一切我已经放下,也希望王爷能……”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武承阙面色平静,流露出一副是生是死无所谓的平静固执,“我宁愿死在你手里。”
萧轻羽:“……”
算了,看来是劝不动他。
只能用情蛊了。
她叹了口气,端起一旁的粥递给他:“先吃点东西吧。”
男人没有接,病恹恹地靠着床头,每一个动作都在求着她疼他一样。
眼底又隐隐藏着看猎物一般的侵略性,像一只受了伤在诱捕小绵羊的狼。
想到不久后自已就能彻底摆脱武承阙,萧轻羽端着粥喂他。
他昏迷的这两日,也都是她在喂药,已经很顺手了。
武承阙还以为她会放下碗转身就走,和之前一样强硬地非要他威胁才能妥协。
不真实地感慨一句:“这是不是我死后的幻想?”
女人喂着粥抬眸睨他一眼,冷笑一声:“你还真个贱骨头,喜欢受虐。”
他扬唇笑了。
不是幻想。
武承阙是在半夜醒来的,吃过东西后外面天还不亮。
他往床里侧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萧轻羽上来:
“你这两日都没好好休息过吧?上来,我们一起睡。”
萧轻羽没好气地瞪他:“你才刚醒,身上还有伤,老老实实自已躺着吧!”
“这张床这么宽,躺两个人完全足够。”
武承阙坚持说着,想到她在顾虑什么,抬手捂了捂胸口,撩起眼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