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被火炮和神臂弩接连轰炸的金军盾墙,瞬间被撕开一道巨大的缺口。
“杀~”
具装甲骑的破甲锥刺穿了盾牌,将后面的士兵挑落马下,战马踏过倒地的尸体,在金军阵中横冲直撞。
一名黑甲军骑兵挥舞着马刀,一刀便将金军的长枪劈断,顺势斩下了那名士兵的头颅,鲜血溅在他的铁甲上,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冲锋速度。
“冲啊!”
第一镇骑兵紧随具装甲骑之后,从缺口涌入金军阵中,马刀挥舞,不断收割着生命。
金军士兵彻底崩溃了,有人扔下武器转身就跑,有人跪地投降,原本的阵型荡然无存,只剩下四处逃窜的溃兵与绝望的惨叫。
队伍中间的汉世侯与士族将领们见状,脸色惨白,却还是强压下恐惧,率领着自己的私兵冲上前去。
“拦住他们,不能让北疆军突破。”
他们知道,一旦金军彻底溃败,自己这些人也难逃一死,只能拼死抵抗,期盼能稳住战局。
可刚冲出去没多远,一名亲兵便慌张地跑来,对着他们哭喊:“大人,不好了。”
“大帅……大帅带着人跑了。”
“什么?”士族将领们如遭雷击,猛地转头望向中军大营的方向。
只见那里一片混乱,完颜纲正率领着中军精锐撤离战场,朝着长安的方向疾驰而去,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
留下的,只有数万士气崩溃的普通士兵,与被北疆军肆意屠戮的混乱战场。
“无耻!完颜纲这个无耻之徒!”
一名士族将领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长枪狠狠砸在地上:“他竟然弃军而逃,把我们都当成了替死鬼。”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另一名汉世侯瘫坐在马背上,望着不断逼近的北疆骑兵,眼中满是绝望。
没有了完颜纲的精锐坐镇,仅凭他们这些私兵,根本抵挡不住北疆军的进攻,等待他们的,只有被俘或战死的结局。
北疆军的进攻仍在继续,具装甲骑在金军阵中横冲直撞,弓弩手不断收割着抵抗的士兵性命,骑兵则追剿着逃跑的金军。
……
烈阳炙烤着大地,战场狼藉尽显。
满地的尸体交错堆迭,金军的残破甲胄与武器散落其间。
一队队金军俘虏在北疆军的押送下,进入了临时战俘营。
更多的北疆士兵则在清理战场,救治伤兵,对北疆战死士兵的尸体进行登记掩埋。
而在战场中央的高坡上,李骁勒马立于金色日月战旗之下,望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却满是凝重。
冷冷的声音说道:“完颜纲倒是够狠,明知不敌,竟让这些民兵做挡箭牌,自己带着精锐溜之大吉。”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长安方向:“只是不知道,他回到长安后,该如何面对那些士族。”
“毕竟统帅这些民兵的将领,大多是长安士族的子弟,如今被他当作弃子,这笔账,恐怕没那么容易算。”
“大都护说得是。”
亲卫百户张雄附和道:“这些士族本就对完颜纲不满,如今子弟战死、兵力折损,定会与他产生嫌隙,咱们或许能借这个机会,分化长安的防守力量。”
李骁点头,对着亲兵下令:“将被俘的金军将领全部带过来,我要亲自提审。”
不多时,数十名五花大绑的金军将领被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