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被北疆军“缠而不攻”,金军士气越发低落。
这一日,清晨的薄雾中,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整理行装,不少人哈欠连天,望着远处徘徊的北疆骑兵,脸上满是不耐。
“又是这一套,只会跟在后面瞎嚷嚷,有本事真打过来啊!”
一名金军步兵靠在盾牌上,一边啃着干硬的面饼,一边嘟囔着,语气中带着几分麻木的轻蔑。
身旁的同伴也附和道:“就是,我看他们就是不敢硬拼,只会用这种手段拖垮咱们。”
“等咱们撤回长安,有城墙掩护,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可话音刚落,远处的北疆军阵中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号角声。
“呜呜呜~”
与往日的骚扰呐喊不同,这号角声急促而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进攻信号。
紧接着,远处的北疆骑兵迅速集结,黄色与赤色的甲胄在晨光中汇成一片耀眼的洪流。
而更让金军心惊的是,数十门虎尊炮被推到了阵前,炮口已对准了他们的队伍。
“不好!他们要真的进攻了。”
金军将领们终于反应过来,厉声嘶吼着下令结阵:“盾牌手在前,长枪兵跟进,弓弩手准备。”
可士气低落的金军早已没了往日的默契,士兵们慌乱地抓起武器,盾牌手还没来得及组成完整的盾墙,北疆军的火炮便率先轰鸣起来。
“轰!轰!轰!”
炮弹如流星般划破薄雾,带着刺耳的呼啸砸入金军阵中,瞬间炸开。
“啊啊啊啊~”
“我的腿~”
泥土与碎石飞溅,盾牌被轰得粉碎,躲在后面的金军士兵惨叫着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不等金军从炮击的震撼中回过神,北疆军的神臂弩手已排成三列,发起了齐射。
密集的弩箭如黑色暴雨,穿透了清晨的薄雾,精准地射向金军的弓弩手与长枪兵。
“咻咻”的破空声不绝于耳,金军士兵纷纷中箭倒地,火炮同时开火。
让金军原本就混乱的阵型变得更加松散,不少人开始下意识地向后退缩。
“稳住!不许退!”
一名金军百户长挥舞着弯刀,想要阻止士兵溃逃,可刚喊出声,便被一支弩箭射穿了喉咙,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重重地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北疆军阵中再次响起号角声。
“轰轰轰轰~”
一千具装甲骑如钢铁巨兽般冲出阵列,厚重的铁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战马的蹄声如惊雷般踏在地上,震得金军士兵心神不宁。
“是铁浮屠,北疆军的铁浮屠杀来了。”
“不好~”
“挡住,盾牌兵挡住他们,否则我们都要死。”
“咱们的铁浮屠呢?”
就在金军前线士兵惊恐呼喊声中,黑甲军的冲锋已经到了阵前。
“杀~”
黑甲军万户厉声大喝,直奔金军阵形最薄弱的侧翼,长枪平举,如一道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狠狠撞向金军的盾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