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衣衫落在寒冰地面上,瞬间被湿冷的寒气浸透。
洛晨惊慌地上前一步,想抓着他的手,“夜茴,你要做什么?”
可自己伸手时,夜茴那实质的手,从他不为人可见的虚影中横穿而过。
“我给你。”夜茴对着空气狞笑一声,仿佛真的抓住了洛晨的手腕。
然后,将那“不存在的手”狠狠按向自己赤裸的下腹,“你摸到了吗?”
一旁的洛晨,只能眼睁睁看着。
看着夜茴赤裸的双脚,在寒冰地面上冻得通红发紫。
夜茴开始了疯狂的“自我纾解”。
但那粗暴的动作、狠戾的力道,更像是某种残酷的自我刑罚。
“夜茴!住手!别这样!”洛晨发出无声的嘶喊,徒劳地想要阻止。
然而,无论夜茴怎么折腾自己,他都始终弄不出来。
他没有任何感觉。
最终,他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再次无力地滑倒在刺骨的地面上。
他用手狠狠地砸着厚重的冰棺棺盖,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洛晨,你混蛋!”
洛晨下意识地想要捡起地上的衣服为他穿上,却仍旧捞了个空。
夜茴趴在冰棺上,脸颊贴着那冻彻骨髓的棺盖,泪水在棺盖上迅速凝结成冰。
“你走了……表哥……也回不来了……”
这一刻,洛晨的虚影猛地一怔,“夜圣?”
他大概知道夜茴今天为何如此失控了。
更残忍的是,夜茴还要控制着自己的悲伤,不至于再次触发悲欢咒。
所以,他才来找洛晨发泄。
也只有洛晨能让他肆意发泄。
夜茴已经光着身体在这冰室待得待久了,没有用灵力护体,他已经开始不受控制颤抖。
“洛晨,我好冷。”
夜茴趴在冰棺旁,伸手擦了擦棺盖上浮现的白霜,似乎想要看清棺中人的面容。
洛晨上前抱着他,虽然他的虚影仍会被穿透,但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洛晨,我真的……好冷……”
夜茴的意识似乎有些模糊,对着冰冷的棺盖低语,
“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起来抱着我……然后把我的脚……放到你肚子上暖着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孩童般的委屈和控诉,“小洛晨,你失职了,我不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