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欢咒,极致的悲?
这一刻,洛晨的灵魂在发颤。
他有些不敢相信,试探性地问:“少爷,你在为我难过吗?”
可没有回答他,也没有人听到他。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夜茴颠覆整个世界而无能为力,直到任声晚和莫爻归来。
外界的硝烟与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他什么也做不了了。
这倒让他终于有时间,可以仔细回味夜茴的那句话,以及过往的点滴。
他这才惊觉,曾经自以为天差地别的两个人,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都是无法左右命运的可怜虫。
不同的是,夜茴似乎更想要选择的自由,而他只想着怎么活下去,然后活的像个人。
相处八年有余,因为太过熟悉,那些藏在日常生活中的蛛丝马迹,反倒被无声的忽略。
当任声晚问他是否要留住灵魂时,洛晨沉默了许久。
如果你想要的是选择的自由,那我把我的命运交给你。
这一次,你来选。
最后他告诉任声晚,“让夜茴决定吧。”
这时,冰棺旁的夜茴突然起身看着棺中的洛晨,语气陡然变得愤懑而尖锐:
“洛晨,你就是在怨我!
怨我一直欺负你,怨我在准什秘境抛下你。
所以,你才会让我来做这个决定是不是?
你在报复我!惩罚我!死了也不让我好过!”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被无形的巨石压迫,越说气息越是急促紊乱。
洛晨先是一怔,随后低下头,喃喃自语,“我又做错了么。。。。。。”
夜茴猛地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冰室中足以冻伤肺腑的寒气,强行压下喉咙里的哽咽。
旋即,语气变成了往常那般戏谑而轻佻。
只是在这冰寒死寂的环境中,这腔调显得格外诡异而扭曲。
“呵……既然这样……”
他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眼神却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那你也别想一走了之!你就这样……当一个游魂吧!”
“你生是我的仆人……”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语气中有一种令洛晨陌生的、歇斯底里的疯狂,
“死了——也是!
。。。。。。你不是就想要我吗?”
话音未落,他竟在冰冷的棺椁前,开始一件件地褪去自己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