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虞知鱼没有说慌,虞仲柏欣慰一笑:
“好,就知道我女儿通透。”
说着又话锋一转,道:
“既然已放下往事,你已及笄,日后嫁人成家的事得考虑起来了。那元一门内优秀之人众多,可有其他入了你眼的后生?”
说到女儿的终身大事,江秀秀也凑过来插话:
“你爹说的是。虽说男女大防,不可太过亲近。可现在这世道不比往常,女子亦可在外行商收妖。你若见着有好的后生,也不必太过拘着。该说话说话,该送荷包送荷包。下手快些,不然叫旁人抢了先,那你可没地哭去。”
“诶,我看你那个闻风师兄就不错。虽说木讷了些,但一看就没什么花花肠子,还能在你道术上帮上忙……”
“娘!”
虞知鱼连忙打断她:
“你可别乱点鸳鸯谱,我对闻风师兄没半点别的心思。”
而且干什么这么急?搞得自己好像嫁不出去了一样!
“啊?不喜欢闻风那样的?那喜欢嘴甜的?嘴甜的也行,会来事……”
“不是啊娘,我……”
“也不是?那喜欢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那到时托叶夫子帮帮忙……”
啊啊啊啊!!!虞知鱼险些抓狂:
“好了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还只是元一门的修习弟子,那些什么嫁人之类的事,待我成为正式弟子再考虑。”
江秀秀瘪瘪嘴,一指头轻戳她脑门上:
“好吧好吧,这事确实也急不来。你钟意的人,确实还得你自己挑。但是小鱼儿……”
江秀秀一顿,眸底神色深深:
“五皇子不行。”
心尖重重一跳。
虞知鱼唇瓣几次张合,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马车内顿时陷入一股诡异的安静。
正这时,白缚的纸鹤飞了过来。
好似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虞知鱼连忙接过纸鹤,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娘你说什么呢,小师叔何等人物,我怎会对他生出那种心思,岂不亵渎了人家?”
这话说出来时顺畅流利,半点不打磕巴。
口中却无端端蔓延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虞知鱼的否认不似作假,江秀秀没再多说。
前夜白缚抱虞知鱼回来的画面尚还历历在目,她说那一句,也只是怕自己家这傻姑娘,存了不该有的妄想,再徒生一场伤心。
而舌尖生苦的虞知鱼已看到了纸鹤显现的短短一行字:
“来琼宇山庄,有事相商。”
时辰尚早,虞知鱼指尖轻念回了信,即刻便换了马车赶去。
暗中密切注视着虞知鱼一家举动的人立刻便将此事告诉了虞孟松等人。
几人大喜,立马吩咐:
“真是天助我也!去,立刻派人制造意外拦住老二他们马车。通知邓通,带好家伙什,立刻动手!”
“现在家中就剩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正是最好的时机。哼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次我要叫他们哭都没处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