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们家现在房子小,总共就左右两间卧房。
弟弟虞明鹤都是睡的灶屋旁鸡舍改出来的小屋。
现下自家爹爹又伤了胳膊和腿,正卧床休息。
这白缚要真去了,就只能睡自己闺房了!
见虞知鱼沉默不语。白缚微微挑眉:
“走呀,愣着做什么?”
“额……”虞知鱼抓耳挠腮:“不瞒小师叔,我家屋子小,没有多的房间能让小师叔安眠,再加上闻风师兄,更是没地方睡。不若弟子到街上最好的酒楼给小师叔你们开个房间,以便好好休息。”
白缚瞬间皱起了眉:
“你要我去那些不知睡过什么脏污烂人的屋子休息?”
“啊?不不不……”
虞知鱼连忙摆手,还待解释。白缚已摆手打断道:
“既然不是,那便走吧。闻风不挑,打个地铺便行。唔……困死了,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罪……”
虞知鱼无法,只能先放只纸鹤传信回去,告诉江秀秀白缚和闻风要来,让她快把自己屋子收拾收拾。
收到信的江秀秀还以为自己眼花。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相信白缚真要来她们家这破落小地方。
一时激动得从床上直接弹了起来,把尚在睡梦中的虞仲柏吓得一个激灵,睁眼便见得自家媳妇风一般冲了出去。
待虞知鱼带白缚闻风回到家时,一家人整整齐齐,就连虞仲柏也拄着拐下了床,满脸堆笑站在门口迎接。
白缚到是见怪不怪。从容打了招呼,如在自家一般自然,跟着江秀秀去补觉。
倒是虞知鱼这做主人的,浑身的不自在。
在自家弟弟那小屋没睡上几个时辰,便被外间的吵闹声吵醒。
太阳穴突突地跳,虞知鱼只觉脑袋沉痛。以为又是昨日的商贾,带着满肚子的气拉开房门便冲了出去:
“你们这一大早的又过来吵什么?说了我会去拿剩下的财物我便会去。吵吵吵,我家还有客人在,吵醒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哟——不得了,”
一道尖酸的嗓音响起:
“你们家的客人是高官啊?还是皇亲啊?还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都是知根知底的,在这跟我在这装什么相!”
这熟悉的声音,这不是他大伯母阮芳琴么!
她旁边还坐着两个五十五六,鬓发斑白、锦衣华服的微胖老人,正眼含怒气一脸不喜地瞧着虞知鱼。那老妇人更是朝虞仲柏斥责道:
“衣衫不整,头发蓬乱便出来见客,你就是这样教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