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节骨眼上——
门口脚步声响起,胡胖儿和陈雨楼勾肩搭背走了进来。
“胡爷,咱回来了!”王剀旋喊道。
“胡爷!”陈雨楼也抱拳拱手,“您真是神人!龙岭底下那坟窟多邪乎啊,您居然毫发无损……”
“真是服了,五体投地——”
这话真不是拍马屁。
当年张三链子的徒弟金算盘,那可是顶尖的摸金校尉,都栽在龙岭了。
可胡凯旋偏偏能全身而退,他打心眼里佩服。
这时,胡凯旋伸手一指陈雨楼,对雪莉杨说:“喏,你外公。”
“呸!是你外公吧!”
雪莉杨顿时炸毛,俏脸涨红,“你怎么不说这老爷子是你祖宗?!”
她最敬重外公,最烦别人拿这事开玩笑。
一听这话,眉毛立马立了起来。
“他是真你外公!”胡凯旋一本正经。
“瞎扯!我外公……”
“他姓陈,”胡凯旋打断她,“当年常胜山卸岭一脉的大当家,陈雨楼。”
这句话一落,雪莉杨刚要发作的气势戛然而止。
她猛地盯着陈雨楼,眼神变了。
她记得很清楚。
外公不止一次提起过。
他在笔记里也反复写到——
鹧鸪哨年轻时有个八拜之交,就是卸岭魁首陈雨楼,两人一起闯过瓶山古墓,生死与共。
现在眼前这个满脸风霜、拄着拐杖的老算命先生……
真的是那位传说中的前辈?
“您……”
她迟疑半晌,声音轻了下来,“您是当年的卸岭总把头,陈老爷子?”
她还记得外公讲起那段往事时的神情——
眼里有火,心中有义,说到动情处还会仰头喝一口烈酒。
“没错,正是老夫。”
陈雨楼眉头微皱,上下打量她,“小姑娘,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