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宁王儿子还能得到一块海外封地。
同时,正德还承诺,事成后,宁王妃的老师唐寅可随行至封国为官。
正德帝承诺的封国是朝鲜疆域,娄氏根本没当真,在她看来,这就是画饼。
即便真打朝鲜,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打下来的。
实封封国,这就更不可能了。
若是像太祖对陈友谅儿子陈理一样,封个归德侯,扔去朝鲜,娄氏还信正德几分。
但实封……呵呵,这和哄小孩的话有什么区别?
尽管娄氏对此画饼深表怀疑,但至少正德帝承诺只要自己帮忙,不会牵连家族。
这点信誉,他应该是有的。
“他们只派了下人,即便事成,又如何能牵连到那些士绅?”娄氏仍有疑虑。
指挥使阴冷一笑:“王妃放心,那些奴仆便是人证。”
“平乱之后,他们各家自然会搜出相应的物证。”
娄氏看着指挥使的笑容一阵恶寒。
有证据也要收拾,没证据制造证据也要收拾?
怪不得锦衣卫的名声也就比东厂好一点。
指挥使又道:“还请王妃多帮王爷巩固决心,毕竟……失败才是逆藩作乱,成功就是除奸靖难!”
娄氏闻言,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她深深看了指挥使一眼,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花园里,只余下暮色沉沉。
~~~~~~
嘉靖年间。
万寿宫的丹炉依旧日夜不熄,青烟袅袅。
但嘉靖皇帝朱厚熜的心境,却因天幕所示的后世奇景,悄然发生了变化。
朝堂之上,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
天幕暂停后,嘉靖帝独坐深宫,往日里只沉迷于斋醮炼丹的他,如今眼中却闪烁起一种更为复杂、近乎狂热的光芒。
人能飞天吗?
能!
后世铁鸟翱翔天际。
人能日行千里吗?
能!
后世长龙风驰电掣。
那人,如何才能如天地般长久?
后世可通过移植器官治疗疾病,那不停更换衰老器官,是否可以长寿?
太医院的太医们,如今个个愁眉苦脸,身上总带着一股洗不掉的牲口膻气。
他们从悬壶济世的儒医,变成了终日与猪羊为伍的“屠夫”。
解剖、缝合、尝试将一颗尚在跳动的心,从一只羊羔体内移到另一只身上。
这工作不仅腥臊,更违背了他们读圣贤书时立下的“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