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之人,正是督查行署总宪秦牧阳本人!
他得到魏渊严令,正需一个典型来立威,没想到竟有人如此迫不及待地撞上门来!
秦牧阳面沉如水,下马后径直走到那老汉的尸体旁,看了一眼,又看向被围在中间、犹自色厉内荏的张灿及其豪奴。
“当街行凶,致死良民!好大的胆子!”
秦牧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冰冷的杀意,
“全部锁拿!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张灿这才慌了神,尖叫道:
“我乃永嘉伯之子!你们谁敢动我?!”
秦牧阳根本懒得与他废话,一挥手:
“拿下!”
如狼似虎的差役一拥而上,将张灿及其一众豪奴全部打翻在地,套上重枷铁链。
永嘉伯府闻讯,伯爷本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派人四处求情,甚至试图搬出宫中的关系,却发现往日称兄道弟的同僚、收了无数好处的宦官,此刻全都避而不见,甚至反过来劝说他们“认罪伏法”。
此案人证物证确凿,影响极其恶劣,又正值魏渊严打勋贵不法之风的风口浪尖。
秦牧阳秉承魏渊“从重从快、以儆效尤”的意志,雷厉风行!
不过三日,判决已下:
行凶致人死亡之恶奴,判斩立决,即刻执行!
主犯张灿,虽未亲自动手,但指使行凶,罪加一等,一同斩立决!
永嘉伯治家不严,纵子行凶,削去伯爵爵位,罚没一半家产,赔偿苦主家属!
其余参与豪奴,皆流放三千里!
判决一出,北京震动!
行刑之日,菜市口人山人海。
当凶犯的人头落地,当永嘉伯府的匾额被当众摘除,所有目睹此景的勋贵子弟都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头浇到脚。
魏渊和秦牧阳用永嘉伯府的鲜血和爵位,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时代变了!
以往那套仗势欺人、法外容情的规矩,行不通了!无论你是何等勋贵,敢在这时往刀口上撞,就要有家破人亡的觉悟!
这一刀,砍得又快又狠,彻底斩断了许多勋贵子弟的侥幸心理,也让魏渊“肃清积弊、震慑不臣”的意志,成为了无人敢再质疑的现实。
他要让所有人都明白,时代的车轮已经碾过,过去的荣耀不能成为今日放肆的资本。
顺魏渊,就是顺大势、顺新政、顺这朗朗乾坤!
逆者,唯有倾覆沦亡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