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真乃玲珑心思!”
刘荆干笑着将玉印放回,目光却死死盯着自己手中那只金表,
“此等珍物,本王生平仅见!”
烛火摇曳间,楚王刘英望着金表上流转的华光,后颈寒毛不禁倒竖,隐隐察觉到,眼前这位王爷不同寻常的回礼,实则暗藏玄机。
想到刘荆今天的反常表现,心中警铃大作,暗自揣测:
“这刘荆对子墨突然如此态度和大方,定有图谋。难道他放弃了夺帝的野心?不对,以他的性子,绝无可能,定是有所图谋。”
“贤侄,你九皇叔是诚心诚意的想和你交好,”
楚王忽开口,眼神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仿佛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不定日后还有事相求呢。”
刘荆顺着话头接道:
“正是!我正想在司隶七郡做点生意,还望贤侄多多指点。”
子墨沉吟片刻,拱手道:
“九皇叔言重了,司隶七郡的建设,正需皇叔这样的皇家贵胄鼎力相助。”
子墨指尖摩挲着腰间玉佩,表面上恭敬地与刘荆交谈,内心却如惊涛骇浪般翻涌。他暗自思忖:“在历史上,这刘荆向来野心勃勃,夺帝之心一直不灭,最后死于自己封地。
今日突然这般示好,绝非单纯报恩。看似赠玺,实则是设下谋逆陷阱试探,若我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目光不经意扫过温润玉印,心跳陡然加快——这可是传国玉玺遗脉,若能带回现代,价值不可估量,但此刻绝非贪心之时。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悸动,眸光愈发深沉:
“先应下献宝之事稳住局面,找到机会可以利用一下刘荆这张大汉皇帝亲兄弟的招牌谋事,在且看他后续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若有谋逆之举,这玉印反倒能成为他的铁证。”
子墨正在思考之间,楚王忽然长叹一声,面上露出愧色,仿佛背负着沉重的包袱。他缓缓开口,将雪城甲尔天师因《大日如来心咒》经书引发风波之事娓娓道来:
“贤侄,甲尔天师受星阁门奸人挑唆,在辟雍太学院与贤侄为敌。争斗之中,甲尔天师机缘巧合获得《大日如来心咒》经书。
此事传回雪城,引起轩然大波,各方部落门派都想得到这本传说中蕴含无上佛法的经书。所以,今天雪域秘城巴桑顿珠城主才会亲临中原,前来求取经书。”
巴桑顿珠双手合十,莲花宝髻上的金丝在光影中织就梵文。他合十的掌心浮起万字佛印,九眼天珠悬空自转,每转一圈便绽开一朵金边雪莲。口中念诵梵语,声如洪钟,仿佛带着雪域高原的苍茫与虔诚:
“翁啊巴扎拉!此经乃雪域众生解脱之匙,恳请王爷慈悲。本城主愿以雪域万千佛光、无量珍宝,换此无上妙法!若能得此经书,雪域必将迎来盛世,万千子民脱离苦海。
我雪域秘城愿倾其所有,黄金万两、千年寒玉,只要王爷开口,无不双手奉上!”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串九眼天珠,每颗天珠都有鸽蛋大小,表面纹路宛如天然形成的眼睛,散发着神秘的光泽,在烛光下流转,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张道林冷笑拂尘,袍袖随风轻扬:
“城主莫要空口白牙!这经书是甲尔机缘所致而获得的如来所赐,子墨王爷这里哪有什么经书?我看你是找错了地方吧?”
话音未落,虚空之中八卦鼎虚影显现,金光流转,鼎身刻着的八卦图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八卦金鼎中涌出赤色符篆,在空中结成"紫薇讳"封印,带着一股浩然正气。
巴桑身后两名红衣僧人齐声低喝,两尊雪怪虚影呼啸而出,寒气四溢,所过之处,桌上的茶水瞬间结冰,杯壁上结满了细密的冰花。
雪怪虚影暴涨至梁柱之高,獠牙滴落的寒涎在地面凝成霜花,整个大厅的温度仿佛都被拉低了几分。
苏叶忽然轻叩窗棂,指节与木质窗棂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檐角铜铃应声而鸣,其音清越如太学祭酒启坛诵经。
众人只觉灵台清明,恍惚见长安鸿都门学的石经在识海中浮现,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抚平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眼看剑拔弩张,子墨看见苏叶和张道林。猛然想起那本自己亲手抄录的《金刚经》,忽朗笑出声,袍袖轻挥间,周身泛起柔和金光,宛如春日暖阳。
他声音平静从容,却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剑拔弩张的气氛微微一滞:
“城主既愿以雪域之物相换,我倒有个法子。你们只需拿十万只羊,一万斤虫草来赞助我们大汉在长安,下个月举办的冬至美食节,事成之后,我赠送你一本佛门至宝,《金刚经》可好?”
“十万只羊,一万斤虫草?”
巴桑顿珠有点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这件事对于他这个雪域秘城的城主来说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