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中,刘勋见势不妙,拨转马头就要逃跑。却见一道黑影闪过,孙权横刀拦住去路:“刘太守,这就想走?”
刘勋瞳孔骤缩:“孙仲谋,你不是与我……”
“与你合作?”
孙权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背叛兄长,背叛江东?”
他手中长刀寒光一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三日后,孙策在昏迷中醒来。帐内,周瑜、鲁肃等人围在榻前。见他睁眼,周瑜喜道:“伯符,你终于醒了!刘勋已死,山越退兵,皖城保住了!”
孙策虚弱地笑了笑,目光落在孙权身上:“仲谋,这次做得不错。”
他转头看向周瑜,“子敬,江东就托付给你们了。”
周瑜握紧他的手:“伯符,你说什么胡话!待你伤好,我们还要一同……”
“别说了。”
孙策打断他,“元化先生,把实情告诉大家吧。”
华佗叹了口气,从药箱中取出一卷医书:“将军中的腐骨散,无药可解。我虽用续命丹暂时吊住性命,但……
最多还有月余。”
帐内一片死寂。孙权突然跪倒在地:“兄长,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
“起来。”
孙策吃力地抬手,“这不是你的错。江东基业,终究要有人传承。”
他望向窗外的朝阳,“仲谋,记住,江东子弟,宁死不屈。”
孙权抹了把眼泪,颤声道:“兄长放心,仲谋定不负所托。”
孙策又将目光转向周瑜,后者早已红了眼眶,强撑着不让泪水落下。“公瑾,当年我们在曲阿城下并肩作战,说好了要一起横扫天下。如今我怕是要食言了。”
孙策的声音微弱,却字字千钧。
周瑜扑通一声跪在榻前:“伯符,你我兄弟情同手足,就算赴汤蹈火,我周瑜也定要寻得解药!”
“不必了。”
孙策摆了摆手,“这世间若有解药,元化先生岂会不知。我死后,江东便托付给仲谋了。你要尽心辅佐他,就像辅佐我一样。有你在,我放心。”
周瑜重重叩首:“伯符但请安心,瑜此生此世,必为孙家肝脑涂地!”
孙策又唤来张昭,“子布先生,仲谋年幼,诸多事务还需先生费心教导。内政之事,我向来放心先生。若仲谋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先生尽可直言,就算是行废立之事,也在所不惜。”
张昭大惊失色,连忙道:“将军何出此言!昭定当鞠躬尽瘁,辅佐少主,万不敢有丝毫僭越!”
安排完这些,孙策已是疲惫不堪,沉沉睡去。帐外,晨光渐盛,却难掩众人心中的阴霾。消息不胫而走,江东上下一片哗然。
曹操在许昌得知此事,抚掌大笑:“孙策一死,江东必乱。此乃天赐良机!”
荀彧却皱着眉头道:“明公不可轻敌。那周瑜才智过人,张昭治政有方,孙权虽年幼,但观其过往,亦非等闲之辈。江东根基已稳,恐难图之。”
曹操沉思片刻,道:“文若所言极是。不过,我们可派人前往江东吊唁,顺便探探虚实。”
另一边,刘表在荆州也得到了消息。蔡瑁蠢蠢欲动:“主公,江东无主,正是我们扩张势力的好时机!”
蒯良却劝阻道:“不可。江东地势险要,且周瑜善用兵,贸然出兵,恐遭惨败。不如静观其变。”
刘表犹豫再三,最终采纳了蒯良的建议。
江东这边,孙权在周瑜和张昭的辅佐下,开始着手处理政务。然而,暗流早已在各处涌动。一些孙策的旧部,对孙权的能力心存疑虑;山越部落也趁机作乱,四处劫掠;更有甚者,与曹操、刘表等势力暗中勾结,企图颠覆孙家政权。
一日,孙权正在议事厅与众人商议对策,忽有士兵来报:“启禀主公,山越贼寇在丹阳郡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
孙权眉头紧锁,看向周瑜:“公瑾,此事当如何处置?”
周瑜起身道:“山越贼寇不过乌合之众,末将愿领三千精兵,前去平叛!”
张昭却道:“不可。如今局势不稳,主公身边不可无公瑾这样的大将。不如派程普、黄盖二位将军前往。”
孙权思索片刻,点头道:“子布先生所言极是。来人,传程普、黄盖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