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不信妾身吗?"宋格格泪如雨下,"我们的孩子死得不明不白啊!"
胤禛沉默良久:"芸熙,我答应你,以后。。。"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宋芸熙在他怀里僵住了。
她知道,爷这是放弃追查了。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破灭,她只觉得一颗心被生生剜了出来。
她厉声喊道:“一定是福晋,四爷,一定是福晋,妾不想福晋抱养妾的孩子,福晋就害了他。”
“放肆!”胤禛皱眉,随后看向哭的肝肠寸断的宋格格解释道:“福晋从没有说过要抱养你的孩子!你从哪里得知的?”
宋格格想说些什么,却还是闭了嘴,她能如何说呢?这一切不过是她想的,可是人人都委婉拐弯抹角告诉她,由不得她不信。
胤禛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你好好休息。"
转身离去时,他的背影竟显得有些佝偻。
待脚步声远去,宋格格终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她抓起枕边的玉簪狠狠想要划向自己的手腕,锦屏尖叫着扑上来夺下。
"格格不要!您若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正合了某些人的意!"锦屏哭着抱住她,"咱们从长计议,总有机会。。。"
宋格格瘫在锦屏怀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打在芭蕉叶上,像极了婴儿的啼哭声。
宋格格蜷缩在床上,静静的听着…
毓庆宫
“主子,四爷府那位李格格的胎落了…”剪秋缓步入内禀告道。
宜修剪着手中的花枝,不在意的问道:“可是我那个好姐姐下的手?”
剪秋不明白为何宜修让人注意四爷府上的事,但还是一边递花枝,一边低声道:“是四福晋下的手,四福晋手下人倒是好手段,有些训猫的本事,一个野猫就落了四阿哥的长子。”
宜修百无聊赖的轻声道:“呵,不管怎样也是马佳氏的嫡女,身旁怎么可能没有得用的人,你用太子和我的名义送些东西过去吧,怎么样也是四爷长子。”
“不过一个格格,福晋这样看重,那不是太抬举她了。”
“去吧,不过是些用不着的物件,以后这四爷府的热闹还有的看呢。”
“小乖,在干什么?”胤礽拂开纱幔,看向主仆二人。
“闲来无事插个花瓶,还不错,让德柱放到你书房去吧。”宜修打量了一下桌上的花瓶点点头看向德柱。
“女主子这瓶插得真好看,咱们殿下天天看着花瓶,想必心里只会天天念着娘娘呢!”德柱笑着上前拿起花瓶退了出去
胤礽有些羞窘的斥骂道:“多嘴!”
宜修笑看主仆二人耍宝捂住唇低低笑了两声,拉住胤礽的衣角拽到自己身边:“你啊,快坐吧,刚刚我还和剪秋说起四阿哥府的事,真是可怜见的,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殿下作为兄长可要好好宽慰宽慰四阿哥。”
胤礽撇撇嘴握住宜修的手:“老四那人心冷面也冷的,此事明明全是破绽,他却查不出来,切…也不知道是要护着何人。”
宜修淡淡的笑了笑:“查不查的出来不要紧,索性不过是那几个人做的罢了,四阿哥还能为了一个家室不显的格格对自己的福晋侧福晋怎样呢?更何况孩子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