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爪子伸出一片,大河狸同獭獭开、疤脸碰杯,小江獭为争夺鱼肉,大打出爪。
小蜃龙卷住酒爵,感受舌尖上炸开的气泡,酡红着脸,打一个大大酒嗝。
“哈哈哈,呃,我为妖王,镇压一切敌!肥仔!给我捶捶背!小刺猬!算了,杀!啊!娥英姐!别抢我的酒杯!”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瀚台府。
同一年同一节同样的喜庆,唯一不同,瀚台府城中央,竖立起两个三丈讲经台。
一个讲经台是为讲经,启迪众生,两个讲经台,是为辩经,法义之争!
怀空静静拨动手中念珠,仰头看台许久,直至头顶星月光辉,独自离去,等候明日一早,大年初一的辩经法会。
“贝玛敦珠上师!那个小和尚走了!”
“哼,敢同师父辩经,中原来的小沙弥,自以为得个佛子称号,便目中无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师父,挫一挫他的锐气!”
“让他赌上性命!”
房间内,众人获知怀空离去,反应不一。
他们皆是追随桑杰即贝玛敦珠·央金却吉仁波切的弟子,本以为来瀚台,不会有什么波澜,谁知竟会有中原人不知所谓地提出辩经!
贝玛敦珠·央金却吉仁波切何等威望,反观对方,佛子,哈哈,佛陀亲来且认三分,佛子?这是一种侮辱!对贝玛敦珠·央金却吉仁波切修为的侮辱!
“静!”
场内瞬静。
桑杰端坐蒲团中央,声音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力量。
“嗔怒,是遮蔽智慧的云雾,争胜之心,是修行路上的歧途。你们所言‘锐气’,是年少者的‘我执’与‘法执’纠缠。
用忿怒和诅咒去回应挑战,即将对手置于我等之上的表现,是对自身法流的极大不信任。”
众弟子羞愧低头。
桑杰闭上双目,宠辱不惊。
“准备吧,让法理清晰显现,胜过一切言语争锋。”
……
“大师,干他!”
清晨,梁渠拨开龙娥英的小臂和大腿,撩开青丝,埋头亲吻一口嘴角,打理干净床铺,抓上白玉冠,匆匆起床,让龙瑶、龙璃回家,喊张大娘来做些鳝丝面,自个来冰屋中寻老和尚。
老和尚单手作邀。
梁渠心领神会。
且让他问!
瞧瞧!
多么自信!多么大方!
什么是武圣气度,什么是罗汉气象?
辩经辩经,肯定是谁先提问谁占据上风,一个不慎便落入下风。莫瞧全程好似口舌之争,但辩经辩的是自身的道!唇枪舌剑,比之真刀真枪上马凶险,丝毫不让!
怀空,冲!
……
瀚台府。
寒风朔朔,人头攒动。
高台之下,内圈权贵,外圈百姓,黑压压一片,大街小巷挤满,何止十万人。
高台三丈,桑杰、怀空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