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使请在此处下榻,明日会有官员前来接引。”领路的楚将将戴欢一行安置在一处精致的驿馆后告辞离去。
驿馆内陈设考究,侍从们训练有素,从容不迫。
宋使戴欢沐浴更衣后,独自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楚王宫的轮廓出神,夕阳为宫殿镀上一层金边,更显威严壮丽。
“大人,楚国如此强盛,我们此行。。。”,副使欲言又止。
宋使戴欢轻叹一声道:“先见到楚王再说吧。记住,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保持镇定,宋国的未来,或许就系于我们此行。”
次日清晨,楚国礼官准时到来,引领戴欢前往王宫递交国书,穿过重重宫门,戴欢注意到宫墙上的守卫个个站如青松,目不斜视,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然而令戴欢意外的是,楚王熊章并未亲自接见他,在庄严的仪式后,国书由侍从转呈内宫,出面接待的是楚国太子恒和总理大臣弥生。
“宋使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今晚孤在东宫设宴,为使者接风洗尘”,太子恒约莫二十岁上下,眉目间既有王族的威严,又不失典雅之气。
宋使戴欢恭敬的向太子恒行礼道:“多谢太子殿下厚爱。”
离开王宫后,戴欢心中疑虑重重。
此番,楚王不亲自接见,是轻视宋国,还是另有深意?
戴欢觉得必须小心应对今晚的宴会,那或许是他试探楚国真实意图的最佳机会。
夜幕降临,戴欢换上了正式的礼服前往东宫,东宫虽不如正宫宏伟,却也精致典雅,宴会设在一处临水的亭台中,四周纱幔轻拂,烛光摇曳。
“戴相国,还请入席”,太子恒此时已换了一身常服,显得随和许多。
总理大臣弥生坐在一旁,这位年约六旬的老臣目光如炬,一看便知是久经政坛的老手。
对于已经当了二十年的理政殿总理大臣的弥生,戴欢自然不敢轻视。
按照以往外交规则,大国的执政位同中等国家的国君。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络。
宋使戴欢举杯道:“太子殿下,外臣此行,深感楚国物阜民丰,实乃天下楷模,我国君常言,楚宋两国世代交好,当永为睦邻。”
太子恒听到宋使戴欢的话,微笑着颔首回道:“宋公治理宋国使得宋国安宁了数十年,深受宋人爱戴,对于宋公仁德之名孤也是心向往之,上次宋公入楚,孤未能与宋公一会实在可惜,我们楚国确实视宋国为亲密盟友,这些年来边境安宁,商贸往来频繁,实乃两国百姓之福。”
宋使戴欢注意到太子恒说"亲密盟友"时,弥生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这一幕正好被戴欢看到,这让戴欢有些摸不清楚国总理大臣弥生对于宋国的态度。
他决定再进一步试探:"听闻楚国近年来在海外开拓疆土,不知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席间气氛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