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清见他始终不愿意要,也没再硬塞了,她把钱放回兜里:“那行,等我从省城回来,我再请你去吃。”
对此周二狗应的格外爽快。
桑时清也没有跟周二狗多聊,朝他挥挥手便朝着龚玉芬二人走去。
每一个记者都有自己的供线人,因此在桑时清和周二狗谈话时,龚玉芬二人识趣儿的避让。
桑时清回来两人也没有过多询问。而是说着话继续朝里走。
在她身后周二狗已经被一群流浪汉所包围。
“二狗,你可以呀,这不声不响的就搭上这么个主儿。”
“你说你多傻呀,人家给你钱你为啥不要?你不要你可以把钱给我啊!”
“二狗,二狗,那女的是干啥的呀?咋出手这么大方?”
周二狗被一群兄弟包围着,抱着怀里的破碗十分自得。
“干哈呢?干嘛呢?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瞎打主意!那可是我桑姐,家里可有实力了,还有公安局的人脉呢。”在一起乞讨那么久了,这些个流浪汉是什么样的周二狗心里也有数。
有那么几个心思十分不正,因此在说这句话时,他就是看着那几个人说的。
那几人本想着桑时清是个女的,年纪又不大好骗,好忽悠。想去她面前骗点钱来花,但听到她家里有实力还有公安局的关系后,那点小心思就放回了肚子里。
民不与官斗,流浪汉更不能跟警察斗着来。
但就让他们怎么放弃也有点舍不得。于是几人中的老大拿出了自己珍藏许久的烟屁股递到周二狗的面前。
脸上的表情谄媚极了:“二狗哥,二狗哥,你跟哥几个说说,你是怎么搭上的她呗?”
“哥几个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在冬天多份保障。”封城的冬天很冷,大家伙都不乐意出门,就算是出门一趟也来去匆匆。
火车站虽然会给流浪汉们安排住的地方,也会给他们提供一些食物,但那些食物只能维持他们的生命,并不能让他们吃饱。
于是许多流浪汉会在冬天来临前的那两个月变得勤快起来,不止乞讨时勤快,他们甚至都愿意干一些体力活儿来挣钱。
眼前的这人算是流浪汉中小团体的头目。周二狗之所以愿意和他接触,就是在自己刚刚过来火车站时受到了他的一些帮助。
他们虽然心眼多,但并不坏。
周二狗这段时间也算是看出来了,桑时清就特别喜欢看一些新鲜事儿。
他自己虽然也能打听,但一个人的力量到底有限。因此想要狠狠的抓住桑时清这棵大树,让自己在冬天过得好一点,就得付出一定的精力来。
于是他接了眼前的烟屁股,看着眼前的男人道:“萝卜哥,我这姐是个记者,他没有别的兴趣爱好,就喜欢听一些新鲜事儿。”
“你的想法我也明白,别说哥们儿吃香的喝辣的不带你。只要你有新鲜事儿,你告诉我,我就去跟我桑姐讲,要我桑姐乐意听,到时候好处有的是!”
萝卜哥听到这句话时眼睛更是亮的惊人。他当流浪汉当的久了,早就听说了那些记者私底下有线人。
但他没想到周二狗会不声不响的就搭上一个记者!
“哥们儿,在这谢谢你。往后你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但凡哥们能做到的,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哥们儿也帮你做。”
萝卜哥在这一段算是个人物,有他这句话,周二狗在这火车站附近的流浪汉里,也算是有人罩着的了。
“萝卜哥你说这话我可当真了啊。”周二狗嘎嘎乐。
萝卜哥边上的矮瘦男人凑过来:“二狗哥,你说的这个记者真的什么消息都收吗?”
“那我昨晚上看到有人强迫良家妇女算不算新鲜事儿啊?”